他们滑停在处平地,陈浔风凑近用手抹下周霭额头,问他:“出汗,爽吗?”
着手跟周霭示意“再见”,又看眼旁边陈浔风,说声:“哥哥再见。”
陈浔风淡淡看她眼,周霭朝她轻点下头。
他们停在半山腰,入目都是白茫雪,雪地上反光尤其强,陈浔风从外套兜里将防护眼镜和手套拿出来,他再次给周霭戴上,收回手时有理理周霭衣领,将他脖颈严丝合缝挡住,陈浔风隔着防光镜片问周霭:“怕摔吗?”
周霭弯腰捡把碎雪,搓几粒在陈浔风手掌里,他以行动跟陈浔风解释,雪很厚,摔在雪地里是不痛。
陈浔风将手反扣在周霭掌心,雪在他们掌心被压成水,他边帮周霭调整身体重心,边捏他手指说:“今天给你当教练,教练不让你摔。”
昨天晚上睡觉前陈浔风逗周霭,他那时说在雪地里摔两跤就什都会,但今天教着周霭滑雪整个过程里,他完全没让周霭上半身接触到地上雪。
滑雪不难,稳住身体重心掌握些简单技巧就能顺利滑起来,周霭学得尤其快,他跟着陈浔风滑下第个斜坡时就已经有基础。
他们换着坡度和高度滑,陈浔风始终在周霭旁边,风迎着他们脸吹,周霭顺着雪道上下弧度放松自己身体,有时腾空有时减速,他视角余光里,永远有道红色身影。
陈浔风身上红色冲锋衣是周霭给挑,没几天就是今年春节,所以周霭给他选件少见红色,他想让陈浔风沾沾年节喜气。
有时周霭也感到自己矛盾,他从来都是唯物主义,但在陈浔风事情上,他相当唯心,唯心到迷信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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