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敬简单应声,便挂断电话。越野车随即发动。
“白熊”是镇上家还算有名酒吧,并不算难找。三点三十五分,越野车在酒吧门前停下来。刹车时轮胎和地面发出“吱”声尖响。徐子敬跳下车来。
酒吧是通宵营业,而此时已经没什客人,显然时刚刚经过场疯狂派对,几个喝得头昏脑胀分不清东西南北年轻人趴在吧台哪里大声地嚷嚷着什。角落里对情侣如胶似漆。靠近门边圆桌旁坐着个俄国男人,年纪不到四十,微微有些谢顶,但看上去很是精干,浅蓝色眼睛越过鹰钩鼻向下盯着自己酒杯在想着什。
徐子敬溜溜达达地走进来。他慢吞吞地在那靠门桌子旁边坐下,然后打个响指。脸疲惫
楼下越野车。徐子敬动作利索地将背包扔在副驾位上,坐进车里掏出只次性付费手机。号码被接通。
“喂。”电话那边显然是半夜三更被搅扰好梦不满,带着点儿含含糊糊声调,俄语。
徐子敬挑挑眉梢,他用俄语问道:“伊利亚?”
那边声音似乎在瞬间恢复清醒。“你是谁?”
徐子敬看着仪表盘上数字,然后道:“你和叶昔认识?”
徐子敬睡眠持续三个小时又二十五分钟。男人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无声又迅速。匕首早已出鞘,持刀在手男人时间眼神锋利。房间里安静无声。又过两秒,似乎是反应过来,徐子敬慢慢松开握刀手。
昨天晚上尸体还留在房间里,好在是冬天,并没有什异味。血液在地面上结冰。男人皱皱眉头。弄成这样狼藉是他错。
外面天空还没有黎明迹象,徐子敬翻身下床,他站直身体,然后伸个懒腰。右肩疼痛似乎并不明显,只带着种让人怀疑灼热和胀痛。这不是什好现象。
男人抬手看看表。早上三点钟。这三个小时都没有人汇报监视情况,ssLc人应该已经在路上。
徐子敬慢吞吞地走过去从柜子里收拾东西。背包里东西并不多,简单衣物,匕首,再无其他。衣柜里还剩下件风衣。男人微微眯眯眼睛。——那是叶昔。
那边似乎笑:“你又和他认识?”
徐子敬抽抽嘴角:“和他在起。”他很理智地控制着自己不去想着话里歧义。
俄国人声音变得轻快点儿,“哦,他提到过你。”
徐子敬倒有点惊讶地挑挑眉毛。他慢吞吞地道,“有些事情,希望能和伊利亚先生谈谈。”
伊利亚似乎沉吟会儿,然后道:“半小时后,白熊见。”
徐子敬想想,然后将那风衣也取下来折好。张纸条从衣袋里飘飘悠悠地落出来。男人伸手抄住。
显然是叶昔笔记,串数字,看上去像是个电话。再无其他,简单不能再简单。
徐子敬把风衣塞进背包里,他从自己衣兜里划拉出打火机,再次看遍那张纸条。
男人大步地离开小旅馆房间,里面空荡得仿佛没有人住过。没有黑啤酒,没有嘎吱作响浴室破门,没有借着监视机会揩油,没有吻和眼神。
他身后只剩下两具冰冷僵硬敌人尸体,和张在火焰中慢慢卷曲,然后迅速化为灰烬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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