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客从仍旧拱手,礼数周到:“殿下误会,此事非是东厂办差,不过是这小厮倒酒时污臣衣袍,事后口无遮拦,这才惹出些是非罢,因而叨扰殿下,倒是臣不该。”
阮青洲尚未应话,四周皆是寂静,唯人伏在地面艰难喘息着。
阮青洲抬步朝人走近,看清那张面容后,方才停步,说道:“九伶是东宫内侍,自有东宫管教,今日他若有冒犯督主之处,是当行歉礼,但刘督主此举实在欠妥。公权私用这说法还待商榷,但如若人今夜在刘督主手下出意外,来日是该向东厂还是刘督主追责才好呢?”
阮青洲话语不
阮青洲提摆露身,搭着尉升肩头下车。
人前来禀报:“参见太子殿下。”
尉升问:“人呢?”
“本还在风颜楼,但方才似是与人起争执,眼下已被刘督主人拖至后巷里。”
夜静,衬得后巷闹声鲜明,刘客从背手候着,旁人便围着处踢打,使力也是拳拳到肉重。
周侧无灯,唯主楼点亮光从高处映下来,只见黑影晃动,段绪言暗起警惕,先撤手松开人。
来人拱手行礼:“督主。”
刘客从转身理理衣袖:“何事?”
“探子来报,说太子人正在赶往风颜楼。”
刘客从眉头微蹙:“他怎会来此?”
公是打算让他们看出来,是公公人?”
刘客从伸手往他下巴勾:“就数你最会狡辩。”
方才被家奴扯乱衣襟还未理齐,散着半遮不掩诱,可段绪言如此靠近时,又绝无半点弱态。
刘客从情不自禁地伸指沿他喉结抚下,问道:“今夜怎会来?”
“太子去北镇抚司,又听闻公公今晚设宴,就想借着报信由头,”段绪言错开脸,在猛然收臂时靠在他耳边低语,“来见见公公。”
踢打声中,巷口盏提灯亮起。
“太子殿下在此,安敢造次!”
尉升默默地清个嗓,方才他喊出雄浑声响颇具震慑,群人循声望去,气势都弱大半。
刘客从提起口气,示意众人停手,随即转身朝人行礼:“见过太子殿下,不知殿下驾临此处,臣失礼。”
阮青洲朝众人扫去眼,道:“南望皇都非是不法之地,不知父帝是何时允准东厂办差不必遵循法度?”
视线下意识地往身侧扫去,刘客从脸色忽沉。
方才段绪言也算在外人面前露脸,万阮青洲真是寻他而来,到时追究,他和段绪言之间关系难免会令人起疑,往后他再想往阮青洲身侧加人便是难上加难。
正这想着,他朝身侧看去,段绪言却平静如水地笑笑:“公公别担心,有办法。”
——
酒场欢声隔帘传来,车马随后停稳,尉升替阮青洲揭帘:“殿下,到。”
酥意自耳边袭来,刘客从听那浑厚磁声,被惹得心底发痒:“本事见长啊。”
哪知段绪言又将他背过身,就这压在墙边,质问道:“听闻公公身侧多不少新欢,不知哪个最得公公心?”
“还学会争风吃醋,”刘客从觉得适意,那人膝盖却往腿间顶来,他喉间逸声,“自是你……嗯……”
“那公公说,何时给名分?”
刘客从说:“你耐心等着,事成之后,定当给你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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