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君没答,若有所思地靠在柱旁看他。柳芳倾不知这个时蠢时坏人是个什心思,也就静声与他对视着。
片刻后,那人朝他走近,竟自后腰摸出支艳红山茶。
留君唇角稍扬,持花往他侧脸够去,花枝随之嵌进发间,花瓣就贴在柳芳倾耳后,渡来点冰凉。
柳芳倾决计是不想同他独处,就是想寻个人多地方取个暖,结果这人偏就还要拦在身前,挡他路。
“让开,冷得很,若是风寒发热就闹你,不想被使唤就让开。”
留君无动于衷:“冷可以抱你。”
柳芳倾真恨自己教坏人,平平气,才道:“你抱——”
听这两字,留君真还朝人敞臂,将要把人搂来时才听全后半句。
柳芳倾无意与他多话,就想跳下地,可留君那身劲肉没白练,柳芳倾时还真脱不身。
“你逃什?”留君手臂暗自使力,把他箍得更紧。
“他们那是在……而且也没……”柳芳倾气急败坏,“总之你不能!”
“为何不能?”留君眼眸稍弯,“也能。”
这人笑着模样坏极,哪是个蠢笨老实人,柳芳倾只觉得自己被那张冷面骗得厉害,他怎能相信这个采花贼会改风流浪荡本性!
头。
“抱人,会吗?”动作轻得媚,柳芳倾寻着那人双眸里微动波澜,朝他颈部吐出些热,手却还往胸膛下挪。
如此撩拨回,留君神色不动,瞧他那模样,柳芳倾觉得无趣,正欲收手,却是猝不及防地被揽进面前胸膛,身冰寒霎时被热意裹满。
柳芳倾算不得娇小,但腰身最细,被那手臂圈着也是绰绰有余,可留君收臂时似若失些方寸,将他勒得有些许喘不过气。
柳芳倾被迫仰脖喘息着,可原先这采花贼偷酒喝,酒水还淌满颈,鼻尖稍靠近,竟也嗅来酒水余香,暖热之余,柳芳倾伸指往他脖上小掐把。
“迟早问候你子孙。”
手臂及时地回收到身侧,留君退后抱臂看着被惹得炸毛柳芳倾,问:“怎办?”
柳芳倾带些恼意:“什怎办?”
“以为这样你会高兴。”
柳芳倾微眯眸:“想哄啊,你走就是。”
眼看留君抬步就要往楼里走,柳芳倾骂出口:“登徒子留君!才多久心就野?你要敢抱进去,明日就把你扔,打晕扔荒郊野外去,再不济丢江水里头淹,看你还回得来吗!”
留君这才停步,柳芳倾挺身跃下,最先往他腿上踹脚,留君也不躲,就受着疼。
柳芳倾不解气,往他胸膛砸拳,结果还是自己吃痛。那胸口像装铁块似,硬实得很,手本就冻得寒,这砸过去,迟来痛意惹得鼻都泛酸。
留君朝他递来手掌。
烦他似,柳芳倾真朝面前手心拍掌。
“破落户,下回再糟蹋酒水,就让你想法子把自己舔干净。”
话落,听得声低笑,柳芳倾稍带不解,已有手从他腿下捞过,将他整个打横抱起,往怀里颠颠。
柳芳倾心觉不妙:“做什?”
“进房上榻,”留君说,“不都是这样哄人吗。”
个捡来采花贼把风颜楼东家往房里抱,若让楼里人见到这幕,当真是颜面扫地,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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