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说完,柳芳倾恰也包好伤口,便转身拾来帕子,擦着手上沾药粉,道:“也就是说,阮青洲正在找寻高仲景下落,说不定还会重查戴千珏案?”
段绪言穿起衣衫,应道:“重查戴家案,必然就会查及当年那半张军事布防图失窃真相,可你也都知道,戴千珏从未和北朔有过任何交易,所以你能想法子往北朔递信,问清柳侍郎到底是如何拿到军事布防图吗?”
柳芳倾动作稍滞,说:“传递密信无法保证万无失。戴千珏是因南望人自相算计才含冤而死,又有那整张兵部布防图为证,不需要查到们头上阮青洲也能替他翻案,不过这只是现在说法,们不能保证他以后会不会继续查下去。如此,你还要助阮青洲查清此事吗?”
“要,”段绪言说,“只要找到高仲景,或许就能清楚梁奉和高仲博之间做交易,而戴千珏下狱之时,东厂又是梁奉在管,那些伪证和虚词诡说能被当做呈堂证供,少不他份功劳,指不定替戴千珏翻案,就能端梁奉,凭着他和刘客从关系,东厂定不会继续留在刘客从手里。”
段绪言冷着眸子,接着说:“如今布防图仅由东厂保管,要借此机会,将新关州布防图和南望细作线索,并拿到手。此次机会难得,若能得手,们就可以撤回北朔,不用怕阮青洲会否继续追究图纸失窃细枝末节。只是担忧,查案途中还是免不会给风颜楼带来麻烦,你是什想法?”
疼得打滚喊东家可没用。”
“那白薇不咬指头好不好?白薇好好背诗,好好写字,东家就让回嘛,”白薇眨着双大眼,晃他手,“东家最好,白薇最喜欢东家。”
柳芳倾拗不过,最后只应许她染两个指头,不仅如此,让白霓备凤仙花花汁后,他还要亲自在旁看着人。
眼下色已染上,白薇扬着被布条裹着两个指头,高兴极。
白霓捻着小匙勾兑花汁,同柳芳倾打趣:“还余不少,东家要不要染?”
柳芳倾还在擦手,自指缝到掌心,擦遍又遍。他说:“静观其变吧,按你想做去做就好。”
听他应许,段绪言彻底放下心来。
北朔备战已久,蓄势待发,若有这张布防图助力,又有南望细作侵入北朔作为开战借口,到时关州战事起,他们很快就能回去。回去,回到北朔,然后他们再也不用隐姓埋名卑躬屈膝,可以光明正大地生活。
段绪言隐隐觉出些兴奋感,可柳芳倾却有些沉默。
他觉察到异样,看
柳芳倾晒得暖,懒着声笑道:“可没你们这些小姑娘有意趣。”
话才说完,方小群已进庭院,左右看几眼,才在柳芳倾耳侧小声道:“东家,公子来。”
柳芳倾回屋时,段绪言已在候着,伤还未能养起来些,面色瞧着都比先前要苍白。柳芳倾取来药箱,也就着手替他抹起药。
被免两天差事,段绪言无需办差,也没出宫由头,今日本想以探望丁甚为由,向阮青洲讨个出宫机会,但阮青洲照例要与东宫三师到书房议政,他早就没见到人,便想试着向掌事告个假,哪知掌事竟也应。
眼下见到柳芳倾,段绪言便将先前事大致说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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