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气用事找补不回所谓颜面,外头多是观战文臣武将,你若觉得这样露面无关紧要,自然随你。”
闻言,阮莫洋脚步顿停,他咬牙紧攥帐帘,额角青筋,bao起。
“颜面……哪里还有什颜面?”
手掌将那帐帘狠狠推,阮莫洋嗔怒着
也才靠耳低语几声,忽见帐帘掀起道细缝,再细看,阮青洲已自其中露身,两人大惊失色,正当行礼,阮青洲先开口道:“暻王伤势不容乐观,你二人去寻尉侍卫趟,让他加急带御医过来。”
这才意识到阮莫洋就在帐内,两人自然心虚,颤颤地拜下身去,就想开口请罪。
阮青洲抬指示意噤声,浅看他二人眼,压低声量:“事态闹大有损无益,若知恶语伤人,就莫再轻易论人是非。”
宫人怯怯地垂首应着,伏身叩地,行完礼后方敢起身告退。
看两人走远,阮青洲转身回帐,可帐帘方才掀过眉眼,他抬首,便对上阮莫洋那双赤红眼。
段绪言没跟下山。
原以为是他脚力跟不上,可当时已离入山口不远,阮青洲边往前行边留意着身后,将阮莫洋送回营帐时也不见段绪言身影。
御医尚未赶来,阮莫洋已疼得面色发白,偏还逞强着不愿躺下,阮青洲远站在帐帘边候人,没再与他说什。
过于寂静,再听阮莫洋忍痛时喘几声粗气,帐外两个宫人路过时说闲言碎语便也传到阮青洲耳边。
“真是笑死个人,方才听闻暻王追人时摔马,瞧他平日往栏场跑那嘚瑟劲,还吹嘘什马术呢!”
“已寻人去催,再忍片时便好。”阮青洲淡然以对,迎着那目光进帐,才坐下抬肘倒杯水,便听那人自嘲声。
“阮青洲,看笑话很有意思吧。”
指尖稍滞,阮青洲轻置水壶,默然将手中水杯递过,却被阮莫洋掌挥开。
水洒地,阮青洲浅看眼地面碎瓷,神色不动地走回桌前,倒水兀自饮着,没有答话。
那头,阮莫洋已是拖着伤臂下床,踉跄地要往帐外走去。
“哎,听闻暻王各处比不得其他皇子,出宫建府后,似也只讨个病恹恹王妃,可是真?”
“可不就是真嘛。要说那暻王,无靠山,二没本事。若非身子羸弱寻不见个好归处,叶府千金又哪会愿意同他道受人冷眼,辈子在别个皇子脚下抬不起头?你说矜妃虽是暻王生母,但也不是什权贵人家出身,她那五十余岁老爹为官也有三十年吧,至今也才升到个四品官,这年纪看也是爬到顶……诶对,你不知道吧,听闻暻王妃生父叶侍郎原先只在通政司任职,如今替上户部右侍郎位子,还是太子殿下提拔上来呢。”
“还有这回事?可暻王怎像是总和太子殿下过不去呢?”
那人叹声:“唉,人家都说出身皇族,不是子凭母贵,就是母凭子贵,这暻王靠不自己生母,自己不争这口气也就罢,反还破罐破摔似,到处惹是生非,听闻从前就没少得罪太子殿下,险些还闹出人命来。新仇旧怨,谁知晓里头又有多少纠葛呢,不过暻王那模样,多半也是……啧,不好说,不好说。”
“什人命啊,还有这说法呢,才入宫没多久,你且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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