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莫洋骂着,转眼见阮青洲衣襟染红,不省人事,登时便怒道:“说是护卫东宫,十率府养着你们这群不护主狗东西有什屁用!都拎着耳朵听清!矜妃抱恙,本王今日入宫侍疾,却见太医院漠视东宫求医之需,无视
“陛下有令,殿下不得踏出东宫,掌事已去寻医,严公公身为司礼监秉笔,还是不要与等为难。”
段绪言因着先前多次护卫太子有功,早几日便得赏,现已被提做司礼监秉笔太监,只是手底下多是梁奉培养出亲信,总会多仇视他几分。
段绪言不屑于在乎这些,眼前他有这地位,梁奉也无暇打压,旁人见他自要点头哈腰,可毕竟这是东宫,如何行事还都要被阮誉之那道御旨拦着。
见守卫无意退让,段绪言收紧双臂,怀中那人呼吸却低弱至难以察觉,他骤起杀意,寒声道:“太医院多番怠慢东宫,掌事前去寻医也未必就能寻到人来,耽误再三,若是殿下出差错,司礼监暂代东宫左右春坊协理事务,尚且躲不过失责之罪,你就敢担待?”
守卫正犹疑,段绪言已再行起步,才下阶便又被众人拦住。铮铮几声,刀刃露出截,段绪言冷面以对,寒着双眼,搂紧阮青洲,就敢迎刀朝前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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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禁足,何人都知实为幽禁,阮青洲事权被夺,东宫仅剩空壳,便也成座狱。
可纵然阮青洲受罚,传言也未被压下,接连几日皇都内对此众说纷纭,免不得让人对城内流民下落产生猜疑,话传开,不知怎便也流到城外,引得聚来流民和农户诸多不满,几番叫门讨要说法,更是闹得城内城外惶惶不安。
未料事态会扩散至此,晟王府多宿灯火不绝,司礼监内更是频频不见梁奉身影。
见这剑拔弩张,小李子在旁已急得颤声:“对自己人拔刀算是什事啊!殿下嘴边都见红,可不是小病小痛!若真出事,这里头站着谁能置身事外,求求各位大人大发慈悲,也算是为自己着想,可莫再耽误殿下!”
“看谁再敢耽误他!”
听这声,众人收刀循声望去,阮莫洋已快步行来,身后正跟着东宫掌事和太医院陈院判。
“见过暻王。”守卫纷纷让道,行礼时却挨踹。
“眼瞎耳聋废物!”
而阮青洲自禁足之日起渐受冷落,东宫实也萧瑟,成日粗茶淡食,便连用药也敷衍。眼下阮青洲病多日,双膝受损,下不榻,手边唯可差遣也便只有掌事和小李子二人。
可病不见好,阮青洲愈发昏沉,掌事见状几番求情方能到东宫外去请御医,小李子人守在寝殿内,听阮青洲迷迷糊糊地喊着渴,便取来水杯小心翼翼地喂进几口,可阮青洲吞咽时似呛嗓,咳几声后却是扶着床沿大口地呕出血来。
手颤,小李子看着两手猩红瞬时慌神,他扯嗓高喊着救命,脑中还能想到便只有那日将阮青洲背回东宫段绪言,眼看阮青洲嘴边淌着血水,他不敢再等,个箭步闯过守卫,最先冲向司礼监。
不多时,寝殿半开半合门经人踹,险些砸出木屑来。段绪言双眸阴沉得骇人,径直行至榻边俯身下去,把阮青洲托抱怀中,便走出门。
可方才跨进廊下,守卫已扶刀上前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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