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谁?”他自后搂着阮青洲,用力,便又惹得他打颤。
阮青洲被磨得透尽力,手轻推他胯骨,又缓片刻。
“’眉寿万年,永受胡福‘,拿玉牌,你怎也不知看清上面刻字。”
眉寿万年,永受胡福。似是冠礼上祝辞。段绪言微微发怔,指腹往玉面摩挲,在刻字上停半晌。
阮青洲疲乏地埋进枕中,轻声道:“二十弱冠,你缺冠礼,又无亲朋在旁庆贺,定有缺憾。前次东宫当卖不少文玩,但这块玉牌在清戊寺开过光,便留在身旁,本想刻字后再赠予你,如今祝辞有,却还差你姓名,原是无意让你提前知晓,可既已瞒不住也就罢,但毕竟是份成人之礼,不想显得仓促,也还是等刻好再给你吧。”
预感他要将东西拽走,阮青洲倒垂着上身,抬手按住腰间:“反水不收,后悔无及。先说,送来鸟雀你可还要带回?”
段绪言轻笑,把人放在床榻上,却是闷不吭声地压下身来,用膝头将他双腿顶开。
阮青洲意图收起双腿:“做什?”
“你说要做什。”
身凛冽气息骤然迫近,手朝衣袍下探进,扯褪裤带,阮青洲仰起脖颈,喉结滚动不止。
窗侧,竹篓横放窗台边,揭盖,只鸟雀从中探头,自其间蹦出,段绪言伸指逗着,引它跳到阮莫洋送来鸟巢上。小鸟捣着头,直把巢中那只草编鸟雀啄起,叼在嘴边晃荡。
阮青洲却将那草编鸟雀拾来,收在旁。
心中有些落差,段绪言背身靠向窗台看着他,弹指掸开竹篓,揶揄道:“死物有什意趣,还要当宝贝似珍藏。这鸟训半月有余,乖巧伶俐,也不见你有半点喜欢。”
他侧首吹个哨,又将鸟雀引回竹篓,合盖。
“领走。”段绪言用指节叩叩桌板,提过竹篓便朝门边走。
阮青洲正探出手,段绪言却是默不作声地牵起他指尖,连同玉牌并攥进掌心。他收臂搂紧阮青洲
床帷颤动几许,落下薄纱,又见热汗于脊背淌过,再自掌心揉开,指节攀附至腕骨,带着湿汗蹭进交叠指缝,蹭过之处留下几道回血印。
薄被裹进两具身躯,其间场淋漓酣畅,如梦似幻活色生香。阮青洲在被褥间忍声,埋红脸,发丝浸汗,绕在颈上,遮着肌肤间深深浅浅痕。
待起伏落定,潮热被子掀开,阮青洲趴着缓劲,块玉牌吊坠又往他腰臀落下,触感滑润冰凉,正沿脊骨缓缓上挪,引得麻意窜动。
段绪言乐此不疲,指腹按上玉牌,裹着热汗就往他背上推去。
“这是谁东西?”段绪言加重力道,听他呼吸渐重,才将人侧过,严丝合缝地搂进怀里。
“夜路昏暗,门外那盏灯也并带走罢。”见他步伐渐慢,阮青洲含笑,转身面向窗外吹风。
再听几声鸟雀轻鸣,就觉腰身被人圈起,阮青洲眼前旋,顷刻就被那人单手捞起,拦腰扛上肩头。
“要走,你够绝情。”
段绪言朝他臀部狠拍掌,手臂绕上腰身,隔衣捏起他腰间别着物件,仔细地摸几下。
“腰间挂东西也够硬,自门外起肩头就硌得慌,看是把你藏着关着也不管用,除以外照样有人来去自如,说说,又是谁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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