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潮迭起,激荡至迸溅,几番涌动渐又沉息,等到床头烛灯残尽,桂花香气残余鼻尖,两只相捆手仍旧不分,柳芳倾已在潮热中入睡,佟飞旭静静地替他擦拭干净,躺下后忍不住吻他肩头。
他不正常地想要控制这人切,说不清楚为何害怕他离开,为何想拥有那半真半假喜欢,却又恼于他不够乖顺、不够驯服。
着实叫人不安,佟飞旭将他圈入怀中,如禁锢般搂抱着。
可天将明时,曦光斜入窗扉,却在空枕上倾泻开,腕上布带悄声无息地散落在被褥间,独余手虚搭在枕边,揪着缕将散热。
马匹早自楼外离去,柳芳倾高束马尾,在马背上远驰,隐入天际那抹初绽光晕中。
脊背猛地撞上房门,柳芳倾被吊高双手,掐起脖颈咬住唇,佟飞旭亲吻不带点预兆,更是凶狠,bao戾,像叼住雌兽后颈那般,要他顺从至任由掌控摆布,不能再有丝抵抗。
柳芳倾偏不遂他愿,仰头承纳他在脖上亲吻时,出声调侃:“指挥使在吻别女子时,也是这蛮横吗?前几日不是才去过青楼,重新尝到女色,可还玩得尽兴?”
脖上接来狠狠咬,柳芳倾紧攥他肩头,疼得抽气。
佟飞旭冷着声:“柳芳倾,劝你乖点,别挑衅。”
“你去找别女人,不能呷醋?”柳芳倾嘲笑起来,“可指挥使都已寻遍楼里姑娘,怎还没找到个称心如意呢?莫不是,转性喜欢男人。”
“刀上有锈,锈刀划破伤口非同——”
软唇相触,亲吻冷不防地落下,佟飞旭微眯起双眼,由那人动情地攀上肩头,侵入齿间。
谄媚般,柳芳倾舔过他舌尖,让血气渐往两人口中漫开,直至将唇上鲜血尝尽,方才慢慢退开,将微热吐息打在他唇边。
“是问,脏吗?”
声若悬丝,吊起人心,佟飞旭却似不为所动,挪眼定定地看着他。
没有句道别。
——
转眼已是寒冬,东宫迟迟未赦,阮誉之闭口不谈太子。此时銮殿合门避风,阮誉之坐在其中,与谢存奕对谈。
“朕已冷落青洲有些时日,朝中近来可还有关于太子风声?”
谢存奕答:“虽有不少太子殿下只手遮天,欲夺阉党权势说法,但朝
最后句说得轻慢,柳芳倾不甘示弱地挑拨着,被托起扔到榻上,他无从挣扎,双腕更被绞起,拧出道淤红。
佟飞旭俯身压在上方,将他面颊捏正,质问那般,沉声道:“这是呷醋吗?”
柳芳倾欣然承认:“是啊,谁让喜欢你。”
句“喜欢”听得心血沸起,佟飞旭审视着他双眼,尽管知道这句喜欢掺着几分虚假,仍旧动欲念。
“看你更喜欢惹怒。”手间忽然用力,佟飞旭掐高他下巴,俯身吻下,两人相扣手掌也被捆起,推着湿皱被褥,又用力地陷进去。
“自轻自贱,很痛快?”佟飞旭语气发寒,双眼冷极,就像在鄙视他轻佻。
柳芳倾自嘲笑,瞬时漠然。
“雨中策马当心,不送。”
他松手走向房门,跨门而入那时,却猛被袭腰扯向身后,撞入人胸怀。
木剑与刻刀并撒落在地,佟飞旭手带过房门,驾轻就熟地锁起他双腕,推肩将人按向门板,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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