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弦瞬
“你知道什……你什都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欺骗利用辜负多少真心,不知道骗来善意成杀人利刀,他无心无肺,狭隘地以为阮青洲因爱生恨,根本没在意过阮青洲在接手他留下烂摊子、救不他牵累人时会有怎样无力和自责。
他什都不知道,所以直误解着阮青洲,为自己私欲,利用、扭曲他喜欢和爱意。他占有变成囚禁,喜爱变成强迫,纠结着根本不存在绝情,忽视阮青洲喜怒哀乐,只顾着自己痛快。
迟来觉悟如同浪潮,兜头拍下时淹没口鼻,只剩疼痛和窒息,段绪言俯首凝视,掌心无措地托着那只手,血在指缝中干得发黏,他害怕,也悔恨,切却如腕部那道刀口,再无法恢复完全。
尉升趁时狠力推开他肩头,那双紧拥着阮青洲手臂却迟迟不松。
。
“还给,”段绪言沉声颤道,“把他,还给。”
“还给你?他是二哥,是南望太子,你有什资格说还给你!他在南望如何护你救你,你在北朔就是这对他!废只手,他得以防身箭术又成什?!”
拳接着拳落下,阮莫洋砸至无力,指间拖着阮青洲衣裳不愿再放。
直至拳砸空在地,指上破痕渗出血点,阮莫洋哽咽难言:“你看没看到,他手……他手……”
尉升再次将刀架他脖上:“说,放开他,你没能力护他,就让他回南望。”
段绪言不语,只将他护在怀中,指节用力得发白。
林间冷风吹不散血腥,月下白衣胜似被朱砂泼洒花瓣,像要埋进尘泥。段绪言拽住他,忽然听见句微弱声响。
“你……来……”
怔然至脑中空白,段绪言缓缓抬首,见双明眸费力睁开,颤颤合起。
刀猛扎入地,尉升隔开阮莫洋,双手拽来段绪言衣襟。
“段绪言,你害死红苓和刘客从,又牵累东宫遣散,让殿下眼睁睁看着东宫宫人被个个赐死,如此都还不够吗?!为什不肯放过他!”
段绪言错愕瞬,微微抬目,尉升攥紧十指,不可置信道:“你什都不知道?你居然什都不知道……你走后,高仲景无端,bao毙狱中,粱奉再无下落,所有人都在说粱奉卖国求荣,殿下为虎作伥,暗地里与你与粱奉勾结上演出水火不容,只为顺理成章交出布防图引来外患,趁时掀起内乱夺取帝位,所以殿下亲赴关州平息战乱,回皇都后再奉罪己书和废储令,陛下虽未批复,但却下令彻查与你有过干系所有宫人,连红苓都没放过。”
尉升握拳逼近:“殿下在銮殿前跪求,那委曲求全,最后也只保下和李之,而刘客从也受尽晟王针对,最终以与你勾结为由秋后斩决,指挥使要查高仲景死因,和戴赫公子同却意外得知戴家惨死真相,最终人借口追缉北朔细作再不回皇都,另人心灰意冷回章州。段绪言,这就是你无从得知南望现状,这就是你置身事外却让殿下独独承受恶果!从始至终,你为自己野心和私欲做尽伤害他事,却什都不知道……怎能什都不知道!”
语震心。段绪言似回往日,见阮青洲身脏血,被他掐近身前,那苦涩失望地说过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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