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莫洋挣开尉升手:“不走!没看到二哥平安无事,你妄想让离开!”
段绪言压着,bao怒,厉声道:“要想没有性命之忧,你们两个今夜必须离开!答应过青洲,不会食言。”
“走不。”铁风策马而来,路风尘仆仆,进门时脚步犹带夜风,他对段绪言说:“是御驾亲临关州,旨意方才下达,今夜起关州封城严守,出入受限,沿途赶回时见城关处已有重兵把守。”
段绪言蹙眉:“御驾亲临,为何?”
铁风道:“是听闻主子遇刺生死不明,再就是
阮莫洋登时恼火,扯过段绪言,拳急怼向他肩头,带着哭腔道:“姓段你听见没有!你拿什弥补他,这辈子都不够!老子非要砍你,要砍你!”
段绪言不予理会,单臂隔开那手,兀自朝着周问快声问道:“只是这些伤问题吗?方才他下马摔过回,先前用药也有不对,还落过水伤过腿,到底能不能救需要多久,你有个估计吗,还需要知道什,只是不确定他多久没有进食进水,会不会耽误——”
“你还有脸说?”阮莫洋怒道,“落水、伤腿、用药……原来还有这多名堂,姓段,你是想让他死吗!”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周问朝那处抬手按按,指向双耳示意需要安静。
“他都这样,还怎能——”
脚直踹门板,段绪言跨步抱人入门,尉升同阮莫洋紧随其后,身后家仆跟着涌入,几下点起烛火,屋内骤然亮堂。
面色已至惨白,阮青洲被轻放上床榻,经烛光映照,衣上血色鲜明得骇人,身清隽备受摧残,不见生气。
段绪言冷脸斥道:“郎中!叫你们去请郎中呢?!”
“应当是在……在路——”
段绪言寒声打断:“那就去拖去拽!现在就要见到人,即刻!马上!”
嘴捂,尉升恨视着段绪言,只将阮莫洋拖到旁冷静,却听周问说道:“能救能救,别还不好说,毕竟相比起来,手还不算最严重,世子恐怕不止是外伤,还得诊过脉,先想法子让人醒来详问才好,们步步来,但还是要抓紧些,你们在这儿等着也无用,还不如出去吹个风,散个心……”
周问还在喃喃,那旁亲兵快步进门。
“王爷,牢狱死伤惨重,布政司托请中书令前来问责,现下中书令已在门外。”
段绪言侧看阮青洲眼,转头冷下脸色,朝外走去。
“即刻去备车马,在侧门等着。”
“是!”家仆颤颤应声,出门险些与拉人进屋管事撞怀。
周管事挥手示意旁人让步,匆匆上前:“王爷,这是小人堂兄周问,也才到关州几日,但他自小拜师学医,现今游历四方,治过不少疑难杂症,医术定然可靠。”
“还是堂弟谬赞……让让,诸位还请让让。”周问浅笑谦逊入门,下被推背朝前踉跄几步。
“赶紧吧!”周管事推人至榻侧,周问缓缓点头,止步放过药箱,轻提双袖。
“这位是称作世子对吧,”周问俯身察看,渐蹙起眉,“脉搏微弱,伤处也太多,处理起来着实有些麻烦,特别是这只手,血是勉勉强强止住,但处理得太粗糙,挑断筋或许能试着接起来,不过恐怕是养不好,往后可能连提笔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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