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洲怔然瞬,再被牵近时,手间多包糖渍青梅,段绪言温热手掌覆来,在行人异样眼光中扣进他指缝。
“年后就该去南望逛逛,想骑马还是坐车?”
“驾车若遇山川是不方便,骑马也好,甚儿可与同坐骑。”
“丁甚那小鬼头骑不马,他坐车。不过路远,马鞍要安个软垫,明日们再去选……”
余晖下喜色挂遍长街,小雪落下时,丁甚自车中探头后望,见两人慢步走在后方,像要执手走到白首时。
阮青洲时语塞,眼前忽而伸来两指,抓着他视线那般,逗弄似招招,还余下股甜丝丝糖衣味。
“西街晚些会有烟火,带你去看。”
段绪言屈指轻抬阮青洲下颌,指腹抹下唇,蘸来糖霜便蹭上去。
阮青洲尝见甜味愣愣,丁甚趁时小步跑开,蹿过铁风身旁时却被把捞起腰身扛起来。
“小公子上车。”
这——”
“不好听。”丁甚转头吐舌,才见说书人提摆就要上前说理,便有白衣拂过,修长指节收起时,枚碎银已放在笸箩旁。
“失礼,望笑纳。”
句清冽声响,说书人似被灭火,低头见茶中映出来人清容,便如入水轮月,才想抬首,身旁已是空然。
“吃哪串?这个……那这个要吗?”段绪言随他挑会儿,再递过银钱,丁甚高兴地咬着糖球,个转头,就被两指轻捏起腮帮。
是梦,非梦,他们终究都能相遇于黄泉人间,大抵,这就是最好结局。
(全书完)
再回神时那两人已走远,阮青洲只好用副“你也打算纵容他”眼神看着段绪言,谁知那人堂而皇之地笑,微微倾身靠他耳边,吹口气。
“那个故事,也不喜欢。”
耳廓被吹得发痒,阮青洲转头正欲再问,颗酸甜青梅恰被塞进齿间,两人隔着清香对望不过片时,段绪言视线便已顺着指腹探向他下唇。
有意个凑近,不知是欲望还是逗弄,阮青洲心跳已被那人大胆弄乱,他朝后微微躲去,险些在众目睽睽之下与段绪言碰唇。
段绪言捕捉到那丝慌乱,得逞笑,抬指蹭过他唇边糖渍,低声道:“只有这个,喜欢。”
“殿下哥哥。”丁甚含糊说着,露出笑眼。
阮青洲松开手,轻声问:“方才弄脏说书先生笸箩,该要说什?”
“不好听。”
阮青洲无奈叹笑:“不好听自然可以不听,却不能无端失礼。哥哥知道你无心,但弄脏笸箩,也该要说声抱歉,是不是?”
丁甚稍显自责,小声接句:“但先生说故事,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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