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上次”
“上次?”无框眼镜下黑眸波光微动,左鹤鸣问:“哪次?”
“就上次,你喝醉……”
说到后面,迟夏声音越来越小,男人只好微微前倾,谁料他靠近原本还在碎碎念人儿直接噤声。
沉默数秒,迟夏白皙脸颊倏然泛起红,鼻间呼吸也比之前重几分。
凭什左鹤鸣酒品差,却要他来买单!
越想越气愤,迟夏下意识伸手朝男人拍过去。手掌落在男人后背上,力道不大。
左鹤鸣抬眼,看过来。
他其实没喝多,只是想趁着酒劲,做些平时不敢做事,巴掌似乎不解气,迟夏又伸脚在左鹤鸣小腿上踢脚。
主打个出其不意,没躲过上面攻击,自然也没能躲过下面攻击。
他可不惯着,伸手扒开左鹤鸣手指,不爽道:“少管!”
林旭野是北方人,酒量不浅。喝着扎啤和迟夏聊起在扎特上大学趣事,有回喝醉抱着电线杆睡晚上,第二天起来接着赶早八课。
迟夏想起来,二十多岁时候,他也活得这般恣意潇洒。后来进入职场才逐渐磨平棱角,圆滑世故多,变得爱计较得失,不敢轻易冒险。
林旭野叽里呱啦说堆有没,站起身离开位置,啤酒喝多,得去卫生间解决下生理需求。
说来两个奔三男人,天到晚在公司斗智斗勇,还不如个二十多岁小伙子活得通透。
男人偏过头,视线飞速略过近在咫尺鼻尖,落在那张潋着水色薄唇上,先前喝奶酒,嘴角那里沾少许白色奶沫。
喉结无声滚动下,迟夏倒吸口气,庆幸于自己及时反应过来,差点儿就在左鹤鸣面前露馅。
不待迟夏完全冷静,他下颚蓦地被抬起。感受到嘴角传来温热触感,是左鹤鸣在用指腹拭去那泛白奶沫。
片刻后男人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哪次?”
“难道是亲你那次?”
工作被打扰,又不明所以地挨两下,左鹤鸣只好先将手机丢在桌面上,他倾身往前靠靠,伸手捉住迟夏挥舞而过手腕。
“不仅酒量差,酒品还不行,以后除在家,你不准喝酒。”
猛地被拉近,左鹤鸣深邃五官逐渐明朗起来。
迟夏不自在地眨眨眼睛,忍不住出声反驳:“你放屁。”
漂亮杏眼雾蒙蒙地,说话语气不自觉带上些从未有过娇气,“你酒品才差……”
等林旭野出包厢,迟夏这才回过神,视线扫向身旁左鹤鸣。
左鹤鸣这会儿正忙着处理工作邮件,似乎是看到棘手邮件,眉心蹙蹙,用手指推推鼻梁上无框眼镜。
迟夏倚着桌面撑着下巴,大脑有些迟钝,眼神倒是走着直线从男人眉心看到鼻梁,肆无忌惮地观察着左鹤鸣脸上微表情。
视线落在男人紧抿嘴唇,迟夏下意识想起那晚吻。
原本已经忘差不多,倏然间想起,迟夏心底不由得拱起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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