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心中慌瞬,他转过头时刚好看到白应榆手,似乎在试图抓住自己指尖。
然而在自己回头时,白应榆畏怯地收回手指,紧张地盯着他,像是看到洪水猛兽般畏惧他。
“你在做什?”祁淮吐字清晰而冷漠,眼眸沉沉,凉薄看着白应榆,语气却轻柔起来,“闭上眼,听话。”
恍然清醒,白应
祁淮抱着白应榆边哄他,边狠下心在对方身上受伤地方按圈。
怀里人只哭不醒,他也累得身汗,确定白应榆没有骨折地方才收手松口气。
而后,祁淮起身去客厅拿药,公寓里对于跌打损伤药备得很齐全,也是因为祁淮小时候常常挨打,成年之后又经常和外面混混斗殴。
处理伤势,祁淮最擅长。
可此刻他拿着药坐在白应榆床边,却像是个新手,完全不知怎下手能让白应榆不被疼醒。
“不要……”白应榆嘤咛声,抱紧怀里小羊玩偶。
“几岁还玩这个。”祁淮嘴上嫌弃着,语气却是温柔。
他把抢过白应榆手里小羊,刚要扔到边,就被白应榆抓住手腕。
祁淮手臂僵,他睫毛轻颤,顺势将人搂进怀里,犹豫片刻,单手撩开白应榆睡衣。
下秒,他瞳孔震,看到白应榆身上遍布淤痕,尤其是腰腹上,尤为严重,青紫片,高高肿起,好像下秒就会撑破皮肤,渗出血来。
白应榆只穿睡衣,祁淮借着光看到他两条白皙腿,膝盖处淤青严重。
刚才在他房间欺负白应榆时候没有开灯。
加上祁淮失控,他根本没有注意到白应榆身上还有伤。
祁淮眉心微动,抬脚想要走进白应榆房间,捏着门把手用力握紧,指节泛白。
他不应该再做多余事。
分针转圈,下半夜都要过半,祁淮把白应榆最后处伤痕涂上药,摸摸白应榆后背和胸口,有些发热,但不算严重。
此时,祁淮也累身汗,早就困得睁不开眼,也没有心思去想自己刚才失控行为。
他起身,帮白应榆盖上被子,眼里毫无波澜地看对方眼,冷声道:“下次别再想让照顾你。”
说完,他起身朝门口走去。
“祁哥?”身后传来句低浅声音,虚弱中带着点怯懦。
他听林原说白应榆差点被打死,还以为是夸大其词。却没想到白应榆伤这重。
祁淮指尖停在半空,他试探着触碰,将指尖贴在白应榆腰上伤痕处。
“呜呜……”白应榆梦中瑟缩,他抱住祁淮手臂,整个人扑进祁淮胸膛里。
“祁哥……,不敢……”断断续续求饶声搅乱祁淮本就纷杂心。
“别哭,不欺负你。”
是酒精作祟,他才会觉得自己在意白应榆。
祁淮咬咬后槽牙,不承认自己心里有半点波动,漠然看眼白应榆脸,转身欲走。
可眼前回现却是白应榆哭到泛红眼尾,睫毛上还沾着泪珠。
祁淮甚至想起高三某个上午,烈日下升旗台上,白应榆抓着红旗角,晒红那张白皙脸,像颗饱满桃儿。
祁淮身子已经走进客厅,转头却又大步走回来,他沉着脸,动作毫无温柔可言,将白应榆被子抓过来盖在他下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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