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缓缓睁开眼,他身体还没有从虚弱和疲惫中缓过来。
看着陌生天花板,又望向四周,想要动动手,白应榆撑着床坐起来时候,听到梦里那个如同恶魔般不断追着他质问声音。
“手上有针,小心点。”
祁淮晚上没睡,在边沙发上坐整夜,白应榆被梦吓醒时候,他就已经将余光都投在床上。
大夫边说边在开药单上疾写着,抬头看祁淮眼,又若有所思地看向林原,“你去包扎,顺便拍着片子看看右手有没有骨裂。”
林原闻言,脸不情愿,出门前还恶狠狠地瞪祁淮眼。
大夫写完药单,祁淮拿着去开药,再回到单人病房,屋子里亮着灯,床上白应榆还在沉睡。
已经下半夜两点多,祁淮却毫无睡意。
他靠在窗沿上,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白应榆愣神,那双漆黑瞳孔里情绪掩藏得太好,滴水不漏,却偏偏在不断揉搓指尖上泄露情绪。
抱起来。
白应榆身体软绵绵地靠在祁淮胸口和肩膀,双手垂下,祁淮将他抱起来时候突然意识到他原来这样轻,并不像成年男人体重。
祁淮手托住白应榆大腿根,另只手熟练地伸入白应榆衣服里,贴在他后背,试探他温度。
“白应榆怎样,要不要打120。”林原跟在祁淮身边,不再计较。
“有轿车停在学校里,你不用跟过来。他淋雨,在发烧。”祁淮将怀里白应榆抱得更紧。
记忆渐渐回笼,白应榆感觉嘴角干涩,他动动唇,刚想说喝水时候,却又胆怯不敢向祁淮提要求,床头桌上有水壶,只是它只手没办法倒水。
就在白应榆要按下床头呼叫铃时,祁淮起身走过来,言不发将水壶拿起来。
“急性肠胃炎,外加贫血。学校那边会让爸请假,这几天你先在医院休息。”祁淮语气半点商量都没有,只是单纯命令。
白应榆直盯着祁淮手里水杯,在祁淮倒水时候,心里紧张地默念几遍道谢话,说出口每个字都开始在小心翼翼里带着讨好:
“谢谢祁哥,住、住院钱、会还给你,今天可、
祁淮手里攥着从白应榆贴身那件t恤上剪下来商标。
其实那件衣服是林原,刚才路抱白应榆过来时候,祁淮就看白应榆那原本白皙后颈,已经被商标边缘磨得发红。
商标是在白应榆打上点滴后,祁淮借来剪刀,轻手轻脚地剪掉。
……
白应榆从晕倒后就直在做各种各样梦,直到被祁淮追着问为什要骗他,直到坠下深渊,他猛然惊醒。
“什叫不用跟过来,你他妈把他个人扔在教学楼,到底是谁问题,要不是打着伞给他接回来,他还能在云华楼门廊下等着你。”
林原破口大骂起来,在寂静夜里显得更加刺耳。
听到林原后半句话,祁淮再说不出反驳话来,自始至终板着脸,最后毫无力度地说句:“和他之间事,轮不到你个外人插手。”
两人之间跋扈氛围,直到医院听到白应榆没有什大碍后才缓和下来。
“这小伙子已经没什事,但贫血和肠胃问题还是要长时间去调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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