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亲耳听到祁廷韫说话,也亲眼看到白应榆拿到国外offer,这个月就要离开。
切都是有所预谋,那些喜欢,那些在被子里亲昵都是假。
祁淮身侧拳头又松开,侧目瞥周亦生眼,周亦生后背都阵阵发冷,他拉着块来人,转身要溜。
“祁哥,想起来宿舍还有门禁,先走啊,改日见。”
关门声响起,屋子里更加安静,只剩下行车记录仪录音里时断时续说话声。
绝望是连绵不绝阴雨,砸在他心上,变成血淋淋伤疤。
“祁哥,小结巴怎,你们这是吵架?今天是他生日,还是别这样。”周亦生帮忙打开客厅白炽灯,在祁淮身后说情。
他来时候没料想到会是这样场面,只能说些中立劝解话。
“白应榆,你巴结爸手段,还真是和你妈如出辙,这甜蜜夫妻对话,还真想不到还能做出爬床这种事。”
祁淮完全是气疯,在白应榆回来之前他喝多酒,此刻额头青筋绷起,哪里还有刚才半点温情,即使是伪装,此刻也都卸下面具
“送你生日礼物,还喜欢吗?”
耳边关于父母最后段录音还在继续放着,白应榆感觉自己眼前阵阵发晕,他张张嘴,声音低若蚊蝇。
“关、关掉吧。”白应榆放低姿态,无比卑怯道。
祁淮就站在客厅中间,和白应榆隔着定距离,却还是发现白应榆身体在颤抖,身后周亦生踌躇着走过来,刚要开口问问怎回事,祁淮先步开口。
“别演,白应榆,你目已经达成,现在还在装什。”
白应榆终于忍不下去,他猛地站起来,耳朵上还有刚才自己留下抓痕。
他看都没看祁淮眼,惨白着脸色要往门外跑,祁淮面无表情,伸手轻而易举地把将白应榆抓住。
“想去哪儿?现在就满足你愿望不是更好吗?”祁淮用着温柔语气说着最残忍话。
白应榆眼里带着惧
他红眼直视着白应榆,身侧手紧紧攥成拳。
刚从祁廷韫那里他亲口听到真相,心里对白应榆再多信任,也都化成捧随风散去尘埃,无踪迹。
回想起从刘明杨那里离开后,他淋着雨去找祁廷韫,本以为这次祁廷韫也不会承认任何事,却没想到,那人竟恬不知耻地承认。
在祁廷韫张嘴承认这件事之前,祁淮直都觉得如果这件事祁廷韫直不说出来,他就可以永远这样装傻下去。
即使每天晚上闭上眼都是妈妈站在阳台坠下去噩梦,即使这个噩梦源头可能就是白应榆母亲,祁淮还是觉得,他可以继续忍下去。
耳边声音都变得不那真切,白应榆感觉到祁淮咄咄逼人语气,他摇摇头,求饶般地望向祁淮,那眼里朦胧水汽中,他看不清黑暗中对方脸。
蛋糕上蜡烛烛泪流到蛋糕上,剩下最后点烛身。
也在录音中燃烧殆尽,蜡烛个接个地熄灭,屋子里彻底暗下来。
在黑暗中,白应榆听着父母声音在耳边萦绕,精神终于快要崩溃。
“你、你怎总这对、对……”白应榆边质问,边捂住耳朵,那些声音还是会从各种缝隙中钻进他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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