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翻身下床,发现白应榆昨晚抱着睡觉小羊此刻正躺在两床之间地面上。
嘴角扯起丝笑,他弯腰捡起来,拍拍上面灰尘,重新放回白应榆怀里。
祁淮放轻脚步从卧室走出去时,直奔厨房,先把饭都煮上,而后看到客厅沙发上几件穿过脏衣服,顺手将衣服捡起来,并放进洗衣机。
这还没做什,祁淮就出头汗,站在洗衣机前时,祁淮看着旋转洗衣机筒,想到以前白应榆。
那些个自己酣然清晨,白应榆是不是也毫无怨言地起床给他做饭,顺带着连衣服都洗,家务也做。
祁淮以为这件事只要他说出口,心里就会轻松点,他预想中白应榆会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或者掉眼泪。
可是都没有,白应榆甚至笑笑,脸轻松道:“其实大概猜到,但你没有必要为这件事来找。”
祁淮张嘴要说出自己心里话,可还好刹住车,将自己最深感情收敛起来。
“应榆……”
“现在就可以原谅祁淮,无法原谅是三年前祁哥。”
“欠祁家已经还干二净,不想再和你们有瓜葛,害怕。”
面对祁淮而再,再而三强求,白应榆干脆实话实说,就连自己害怕都说出来。
刚才在客厅里,白应榆心烦也喝半罐鸡尾酒,不再像平时那般端着,反倒是有些肆意。
“已经什都给你,没有东西再还你们。”白应榆话说到半,转过头看向祁淮,“已经没有办法承受你所谓报复,祁淮。”
番话将祁淮要说话堵回去,过去那些记忆翻涌而上。
好像就算在起后,他也很少接手家务,那个时候他是已经习惯被白应榆照顾。
现在祁淮终于有机会切身体会到,原来即使是全自动洗衣机,只要是自己个人站在这里,就样会觉得孤单。
那个时候,他是真不知道白应榆感受吗,还是在装傻,祁淮想自己心里也
如兜头盆冷水,白应榆寥寥两句话让祁淮彻底说不出个字。心中绞痛着,连同四肢百骸,每根神经都在疼。
旁边床上白应榆已然睡着,屋子里能听到均匀呼吸声,祁淮却毫无睡意,他面对着白应榆躺着,明明两人距离这近,祁淮却觉得那远。
看着白应榆睡着样子,祁淮也渐渐觉得眼皮沉重。睡着前秒,祁淮还在想白应榆说那句话。
祁淮和祁哥差别,原来是那样大……——
第二天天刚亮没多久,祁淮就起床。而边白应榆早上没课,压根也没有醒。
祁淮想起是,白应榆无数个夜晚问他要怎做才算真正意义上在起。
他想起白应榆明明害怕,却又期待和自己夜里相拥,可那张天真脸早就被他亲手毁,毁在三年前那个生日雨夜。
祁淮喉咙里像是卡着颗吐不出来咽不下去酸梅,个中滋味只有他个人懂。
张张嘴,到嘴边真相就是没有勇气说出口,可那些无垠愧疚,以及后悔冲破理智,祁淮确实是喝醉些。
“你妈妈事……还有你事,都是误会,对不起。”祁淮每个字都艰涩,欠白应榆三年对不起终于在这个夜里得以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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