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子明:“?”
还没等他疑问,他就听见老舒开始赶人,“快上早读,你们先去教室,江予留下。”
戴子明边嚷嚷着还有十五分钟才上早读简直丧心病狂边跟着秦晟出去,江予不明所以留下来看着老舒,迟疑两秒,冲老舒露出个乖巧笑,“舒老师?”
办公室内饮水机烧水声音停,老舒起身倒杯热水放在对面,抬抬下颔说,“坐吧,没什事,就是找你聊聊。”
“你和庄敛闹矛盾?”
办公室门口有人敲门,老舒抬头,看见他们,拧好保温杯盖放在边,说,“来?坐吧。”
“早啊老舒。”戴子明厚着脸皮嬉皮笑脸,“找你申请个事,行不?”
老舒似笑非笑地乜他眼,没答应,但也没拒绝,反而看着江予包着纱布耳垂说,“哟,江小鱼同学今天怎不耍宝?耳朵怎?”
江予抿起嘴巴,选择性没听见前面话,说,“耳钉取不下来,做个小手术。”
老舒没评价他佩戴饰品这件事,除非做得太出格,他般不会管这种事,崇英校规没有这条,他也不认为青春期小孩臭美些就会影响学习,但他还是意味深长地拖长音调“啊”下,说,“说吧,找什事?”
庄敛脚步微顿,寂然地看着江予被秦晟和戴子明护在中间,看着他们带着江予无视他,与他擦肩而过。他站在原地,阴晦死寂眼神挡在额发下,微微收紧下颌线。
戴子明回头看眼,很快又转回去。
江予手心攥着助听器,埋着头,直没看庄敛眼,直到进校门,他紧绷身体才微微放松下来,拽着戴子明和秦晟快走几步,直到拐弯,将校门口灼热视线甩在身后,他才彻底松懈下来,重新戴上助听器。
他走得快,戴子明和秦晟落后他两步,江予停下来等他们走上来之后才继续走。
戴子明和秦晟在聊其他事,江予静静地听着他们聊天,有些出神。谁也没有主动提起刚才见到庄敛。
没想到他开口就是这个,江予动作滞,很快敛下眼睫,没吭声。
“你哥那天给打电话。”老舒边说边打开抽屉找到手机,慢条斯理找到班长微信,给他发条消息就将手机放在边
“报告!”戴子明举手插|进来,“们申请换座位。”
老舒:“驳回。”
“为什啊?”戴子明哀嚎。
“们不换。”秦晟开口,引得办公室内其他三个人起看向他,他淡淡地说,“让江予换。”
老舒沉吟两秒,“可以。”
到教室,江予站在门口盯会自己座位,突然吸口气,说,“去办公室找老舒。”
“啊?你想换座位吗小鱼?”戴子明走向座位脚步顿,浑不在意地说,“要换起换呗,走,铁汁和你块儿去找老舒。”
说完招呼秦晟,“秦哥,起吗?”
秦晟很轻淡地“嗯”下,和他们块儿走向老舒办公室。
崇英给老师们提供宿舍,班主任们通常需要在学生们到学校前就已经待在办公室。老舒今天不需要和教导主任起去抓迟到,所以江予他们找到办公室时候他正在批改昨天交上去作业,端着保温杯嘬口热茶,然后吐两下茶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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