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凌晨庄敛趴在他耳边发疯起,江予就已经明白,庄敛根本不会因为听见他叫他“小狗”就真变成只听话小狗,这几天他从头野性难驯疯狗变成温驯绵羊,都是因为心情好陪他演戏,实际上庄敛根本就没相信他。
只要庄敛想,他就能立即撕碎这层温驯假皮。
江予食不知味地嚼着嘴里肉,他原本有很大把握可以让闻老先生来找他,所以并不在意这点。
那张纸条就放在桌上,江予目光很快就被它吸引,蓦地想起刚出来时候看见这张纸条位置,腮帮咀嚼速度变缓。他记忆力很好,以至于在刚才看见这张纸条时候第反应就是没人动过它。
庄敛微微压着眉宇,眼瞳愈发深黑,盯着江予,神色比刚才冷几分,面容阴寒地说,“宝宝,过来。”
江予深吸口气,知道躲不掉,慢腾腾走到他面前,被拉住手腕,被迫坐到庄敛身上,温顺地弯着纤长漂亮脖颈,静静等着庄敛发疯,但庄敛只是搂着他,嘴唇碰下他耳垂,低声夸他,“好听话,乖宝。”
庄敛绑着夹板那只手绕过后腰,臂弯搂着他,手掌不轻不重地按在小腹缓缓摩挲,江予避无可避,手指抓着膝盖处布料,微微侧过头盯着庄敛齿关咬合,侧脸显得愈发冷郁压抑,让他有些心惊肉跳。
……庄敛这个状态,不可能不在意那张纸条。
他又在演。
在庄敛气息出现在身后刹那,江予就知道,来不及,他眼睁睁看着庄敛拾起那张纸条,展开,眼珠缓慢地小幅度挪动,阅读上面字。
江予不动声色地后退步。
纸条上字迹隽秀,只写两行字:闻老先生,想知道死因,不是因为被庄敛关起来,对吗?
字里行间都没有透露丝想逃走意图,但以庄敛敏感神经不可能读不懂更深层含义。
——他就是想要引闻老先生过来,借此逃出这个牢笼。
头顶如同悬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江予变得如坐针毡起来,被圈在庄敛臂弯腰肢僵硬。
庄敛很快就捕捉到他变化,没有任何停顿,夹块炖得软烂牛腩递到江予唇边,微沉目光盯着他唇瓣,捉摸不透地说,“张嘴,宝宝。”
牛腩香味钻入鼻腔,江予却没什胃口。
但庄敛直盯着他,他不得不听话张开嘴,将这块牛腩吃进嘴里,喉咙微动,吞咽下去之后才说,“小狗……”
“嘘。”庄敛漆黑眼珠向眼角挪动,轻飘飘看他眼,又夹块肉递过来,冰凉嘴唇挨下他耳垂,呼吸洒在耳廓,“先吃饭。”
脚上铁链限制行动,江予心跳如雷,谨慎地盯着庄敛,提防他突然发疯。
在这样煎熬中,时间都仿佛被延长无数倍,但实际上庄敛读完上面字没用到两秒就放下纸条,阴郁疯意眼睛如江予所料般盯过来,唇角却反常地扬起来,什也没有说。
即使江予提前有心理准备,猝然对上这双眼睛还是下意识往后退半步。
很快,他看见庄敛将那张纸条随手放在桌上,照常在餐桌前坐下,黑瞳平静地看着他,语气寻常,说,“过来吃饭,宝宝。”
“……”江予不知道他在酝酿些什坏水,抿着唇,迟疑地不敢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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