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或许是家里人让你失望,但这种失望归根到底都是造成。”冯晟天脸容正经,“是让你来,让你承受这些不必要难堪,却没有为你出头,你明明在心里责怪,为什最后把这份责怪放在自己身上,让自己失望?”
是这样吗?
陶凡初心里很是茫然。
“所以你直都希望帮你出头,希望为你说话,对吗?”
他有这想过吗?陶凡初听着冯晟天话,越听,越觉得这话里头意思,是自己在不自觉地依赖冯晟天?
“那是什原因?”冯晟天不依不饶,“是妈对你说难听话?”
“也不是。”陶凡初依旧脸无表情,“是自己钻牛角尖。”
冯晟天皱起眉。
“有时候,人过于理想化真不是件好事。”陶凡初说道,“得到失望会更大。”
太过理想主义,就会要求别人也以同样理想主义地对待自己,可是不管在哪个世界,有色眼镜永远存在,那些因所谓财富、身份、地位、种群等而无形建立枷锁与链扣,永远在社会常存,谁也不能幸免。
冯晟天愣下,这是什雷人对话。
“但是失败。”陶凡初看向他。
数秒后反应过来陶凡初在忽悠自己,冯晟天郁闷道,“别乱说话。”
陶凡初笑笑,“就不许争取下?说不定她会同意呢,长得这帅,肯定觉得当她儿子弟弟,比当她儿子男朋友好。”
冯晟天瞧他不正经模样,没好气,“家儿子够多。”
冯晟天与冯父从书房走出来时,看到二人在沙发上坐得端正,言不发,隐约猜到是发生啥事。
冯晟天看看亲妈,又看看陶凡初,见他神色如常,也不当场问,只说时间很晚,该离开。
陶凡初站起身来,礼貌地与冯父冯母道别,并感谢两位长辈招待。
模样十分乖宝宝,根本挑不出毛病来。
在装蒜这件事上,陶凡初简直无懈可击。
“就像你被下药那次,如果不是对袖手旁观失望,你为什会这生气?”
冯晟天凝视着陶凡初幽黑迷茫眼眸,话语不停,“
他确在某些方面不如人,却要求别人按照最高待遇来看待自己,怎想都觉得滑稽。
“你对谁失望?”冯晟天看着他,“只有开始对别人抱有过希望,才会在最后不如意时候失望。”
陶凡初看着他。冯晟天脸被车灯照得忽明忽暗,但神态里认真,却是怎也掩不住。
“你开始对抱有过希望吗?”
陶凡初怔怔。
“也是,而且当妈,怎看都是自己家儿子好。”陶凡初不说话,继续望向窗外。
冯晟天眉头皱下,把车停在边。
陶凡初虽然疑惑,但没动,猜他是有话要对自己说,静静地看向他。
“觉得委屈?因为王夫人话?”冯晟天拉上手刹开双闪,看来短时间内是不会走。
“没有。”陶凡初语气格外平静,“不至于。”
在车里,陶凡初拉下车窗,手搭在车门上,看着窗外风景,任由晚风吹在脸上,言不发。
冯晟天看他眼,“在想什?是妈对你说什吗?”
对自己亲妈很有自知之明嘛。
陶凡初挑挑唇角。
“没有,劝她收做干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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