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沐,你要是想吃,们可以去正规餐馆吃。”冯晟天皱着眉,强忍着浑身不适坐阵,
眼见陶凡初拒绝沟通,冯晟天没办法,只能发动车子离开。
快回到陶凡初公寓时,陶凡初突然说停车。
冯晟天疑惑,但还是停下来,陶凡初打开车门下车,言不发地走。
还没回到公寓,陶凡初这会儿不知道要去哪儿,冯晟天看着他背影,气急,赶紧停车跟上。
等冯晟天追上时,陶凡初已经直往路边处宵夜档走去,那边停着好几辆小摊贩摆卖宵夜三轮小车,三轮车旁还有四五张小桌,陶凡初走过去,在辆三轮小车前站会儿,又挑角落处张小桌坐下来。
真是讽刺。
他打着为姜沐出头诉冤幌子,来宣泄自己心中自私怒怨。
原来是这样,他以为自己拥有上帝视觉,冷眼旁观、批判与否定这个怪圈时,却不得不依附它生存,而正因为无处发泄这种‘不得不接受’无奈与不甘,所以他把所有不满转移到冯晟天身上。
默认让冯晟天背负起这场‘荒缪’责任,承受这切责怪。
陶凡初肩膀松塌,满心疲惫。
没有抵制公司欺凌现象,确有责任,但你无意识地把那丝求救希望放在身上,却又不对明说,如果办不到或者没达到你要求,你就把推开。”
陶凡初呆住,真是这样吗?他真这想?
“姜沐,这样对不公平。”
陶凡初木然地看着冯晟天。
他不是姜沐,他不知道姜沐想法。
冯晟天不喜欢这样乌烟瘴气环境,但还是走过去,“姜沐。”
陶凡初抬起头看着他,“有事?”
那冷淡语气让冯晟天更加气闷,只好跟着坐下来。
陶凡初没有赶他,这摊子不是他开,而且附近走动人不少,没必要在大庭广众吵,只是觉得他们两个与这片宵夜档摊真是格格不入,穿着笔挺西装来吃烧烤,又接地气又欠揍。
要是他俩再背个黑色公文包,手捧着几份文件,估计和街上推销保险人没多大区别。
此时此刻,只想喝酒。
“开车吧。”陶凡初脸容木讷地看着窗外,“想回去。”
“你听到吗?”冯晟天心里发闷,“姜沐,你正视问题,你是不是直都这想?”
陶凡初脑子发涨发麻,这会儿他根本不想理会谁公平,谁不公平事,只想狠狠地灌自己几大瓶白酒,喝个烂醉,什也不想,什也不管。
“你如果不开车,就自己打车回去。”
冯晟天不知内情,猜测自己这段时间反常原因,尽管猜错,但是听这番话后,陶凡初顿时意识到个很重要很根本问题,他是陶凡初,他以局外人身份来看待整件事,同情姜沐,责难冯晟天。
可是这些行为,好像都是不对。
他有什立场来判决这件事?
真正受害者已经不在,真正加害人也受到惩罚,尽管自己占用姜沐身体,但说到底,他仅仅是个局外人,为什还要揪住冯晟天曾经不作为,久久不放?
所以说到底,他只是因为无缘无故来到这个世界,莫名其妙遭受各种不公,无法宣泄心中不愤懑,不安,忧愁与思念,逮着个冯晟天当发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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