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踩着房檐,撑着窗棂,向屋内探手抓住玉佩上挂绳。
恰在此时,只
手附在他手背上,触感冰凉,仿佛捧薄雪落在皮肤上。
简寻有片刻恍惚,昨夜他就察觉到,这人体温和常人相比,有些过低。
那个熟悉人披散着长发,伸出另只手按在简寻胸前,慢慢向下轻抚,侧过脸凑到男人耳边,说:“就这不想见?来还打算悄悄地走?”
……
另边,简寻则在离开驻地之后,准备再次入城。
江城守军驻地在城外五里处,军营里没有主簿不得擅离职守禁令,简寻这次入城只想寻找那枚失踪玉佩,是以没有乔装打扮,光明正大走得正门。
城门口新帖两张通缉令,张是血洗玄青观贼人,张是行刺江成和刺客。
但都只有个模糊五官,两张通缉令上人像看起来也是风马牛不相及,谁能想到玄青观血案和行刺江家人刺客是同个人呢?
底层士兵提着长矛,挥舞动作有气无力,活像是见不得光瘟鸡。
几个教头则凑在阴凉地里推牌九,输家叫骂声盖过练兵喊声。
见到这幅场面,傅景心头梗,面上还装作玩世不恭样子,走到近前观战。
有位相熟教头发现他,说:“傅主簿来,今日是有什指教啊?”
傅景连连摆手:“例行公事,例行公事罢。”
简寻神情平静地看眼画像,出示腰牌之后,策马进城。
简寻起初还有些奢望,万玉佩只是在路上被他弄丢,他就不用回那个让他理智失守地方。
可惜他循着所有可能掉落玉佩地方挨个搜个遍,还是没能找到。
那枚玉佩实在是太重要,他犹豫整天,还是趁着夜色悄悄潜入醉风楼。
三楼雅间窗户居然开着,简寻眼便在梳妆台上看到自己玉佩。
“怎不见简少爷,哦——估计是看不上咱们。”边上位教头嘲笑道。
“你们也知道,那个木头脑袋里只有练武,估计在哪练着呢吧?”傅景调笑着说。
“这样啊。”那个拿着骰子教头应声,又突然想起什,压低声音说:“傅主簿,你还没听说吧?隔壁孙教头前夜里带回来个宝贝,还不许兄弟们碰呢。”
傅景眸色渐深,问:“什宝贝?”
那教头说:“能有什宝贝,金屋藏娇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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