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还勾着,仿佛张崭新笑面贴在脸上,将所有先前过于外溢情绪都收敛回去。
他伸手接过腰牌,随意地放在身后桌子上,连个眼神都没有施舍过去。
嘴上却还口不对心地诚恳道谢:“多谢。”
简寻敏锐地从他话语中感受到细微情绪转变,但看着这人微笑模样,又想不出哪里不对。
修云就站在那里,没有寻常风尘子弟轻浮,没有卑微者胆怯瑟缩,似乎也并不
这种房中助兴药物,主人家不可能没有解药,而简寻这种行刺可就惨。
这导致他不但没有得手,反而惹身腥。
简寻只闻次,用内力都压不住情潮,这江成和要虚弱到什程度,才要在这种香薰下行房中之事?
修云捂唇“噗嗤”笑出声,带着些笑音调侃:“看来是公子身体太过‘强健’,这药性自然也就遇强则强。”
他特意在“强健”二字上加重语气,简寻听就抓住重点。
修云从沈三那里听过些提前入城护卫打听到情报。
江城大大小小事,修云都借着
这些耳目,解些。
比如昨夜遇刺江成和。
江成和是这代江家长子,身边护卫众多,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之势,想要刺杀江成和,成功率极低。
时候不要。”
简寻收好玉佩,下意识觉得要为自己辩白几句:“自习武开始就戴着他,从未掉下来过,只有昨夜……”
说着简寻略有些窘迫,咳声,转头避开修云视线。
神思不属,意乱情迷。
简寻从来不是圣人,没办法在那种时候还顾忌太多。
登时只觉得股热气上涌,“……胡说八道。”
修云在他轻声责怪下抬手,双手交叠慢慢捂住嘴,但带着笑意眼睛始终盯着他看。
简寻被盯得不太自在,从怀里摸索出块腰牌,递给修云。
“昨夜总归是对不住你,你日后若有麻烦,可以带着这个东西,去寻江城郡守傅大人。”
修云看着递到身前腰牌,眼里笑意慢慢散去。
唯有机会时候,就是入夜后,不仅江成和自己防备降低,护卫们劳累天,也是精神最疲惫时候。
从昨夜江成和大肆搜城时间推算,怕不是在即将入睡前遭到刺杀?
江家人在江城宅邸众多,醉风楼附近恰好就有个,这样想来,江成和就是在那处宅邸遭到眼前人刺杀。
而靠近醉风楼宅邸,想也知道是用来做什,对方会中这种药,也是有可能。
简寻还不知道面前人连他行动轨迹都推测出来,只解释道:“昨夜那人屋子里点极烈催情香,时不察……”
这话让修云愉悦地弯眉眼,这对他来说勉强可以算是种赞美吧。
“哦?这说来,公子很满意,也很满意。”修云笑眯眯地说。
明明话语平淡,没有半分露骨之处,简寻却总觉得自己在修云面前是赤条条,那视线总让他回想起良宵帐暖,彼此呼吸纠缠。
简寻咳声以作掩饰,说:“昨夜,唐突,身中烈毒,无法自控。”
修云也想到这人前半程神志不清样子,有些疑惑:“公子武艺高强,看着不像是会轻易遭人暗算模样,昨夜怎就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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