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里文武*员都有,不过大多数时候,没人会总往太子边上凑,毕竟这些人基本都是被嘉兴帝赶鸭子上架,巴不得在车队里变成透明人呢。
沈五伪装成太子留在车队中,应付余下*员们,沈三唯恐出差错,会每日派人和车队联络,为太子殿下带回些车队里动向。
顺带提,护卫营余下成员,大多有名无姓,就算有名字人取得也很随意,什椅子凳子、东南西北、甚至随便用野草命名都有,五花八门。
修云干脆统给姓“沈”,从“三”为起始,按照年龄依次往下排。
“沈”在国都是大姓,又是太子殿下亲自赐名,对他们这些原本出身不高人来说是天大福气,是以护卫营人都很动容,对太子殿下忠心又多几分。
有过前几次经历,他现在已经放弃去揣摩太子殿下心思,作为名忠诚下属,最重要当然就是听话。
沈三非常明白这点。
修云撑着下巴,百无聊赖,记档透露出信息很多,只是暂时还派不上用场。
没挖掘皇室秘辛做调剂品,生活肉眼可见地寡淡起来。
他看着沈三收拾好东西,吩咐门外几个护卫把书箱放好,把装着灰烬茶碗毁尸灭迹。
自从那日分别之后,修云生活变得枯燥而单调起来,时间都在查看南巡记档中溜走。
南巡记档很多,按照正常速度,怎也要看个十天半月。
修云浏览速度快很多,只挑自己感兴趣看,三五天就把记档囫囵翻遍。
不过看到后面,修云也嫌弃起上任中书令无处不在溢美之词,连边上批注吐槽都没办法减轻这种恶感。
单看这些记档,不知情人恐怕还会以为嘉兴帝是什千古明君呢。
至于修云自己,单纯是觉得这种统名字很好记,省他不少事。
“距离车队到达江城还要多久?”修云问。
沈三思索片刻,说:“按照车队如今行进速度,再过不到十天,就能抵达江城。”
这速度
修云状似随意地开口问道:“车队现在到哪里?随行人可有发现异常?”
沈三严实地关好房门,这才在下手位置回答修云问题:“昨日才有人来报,车队并无异常,沈五伪装得也很得当,目前还没有人发现殿下您已不在车队之中。”
修云点点头,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沈五是修云整顿护卫营之后发现人才,这人不仅身量和修云相似,还精通手拟声好本事,非常适合帮助修云完成这次金蝉脱壳计策。
——反正太子都是戴着假脸示人,面皮之下是什样子,没有几个人敢去探寻。
修云虽然没能继承原主记忆,但几次提及嘉兴帝,从心底涌上来厌恶不能作伪,那不是属于他情感,而是原来那位太子殿下。
这天傍晚,修云将最后本记档合上,把自己随手做记录宣纸折叠几下,借着烛火引燃,将宣纸烧掉。
宣纸在火舌舔舐下逐渐化作灰烬,飘落到茶杯中,悬浮在水面上。
沈三恰好是这时进来,他把记档收好,放回木箱子里,再打扫桌面上狼藉。
他并不知道太子殿下在那张纸上记录什,瞥见零星点词汇也无法在他没那聪明脑袋里串联起来,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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