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菜品也是花样繁多,清炒莴笋,炖得乳白软烂鱼汤,小半碟卤味,银耳莲子羹,和前几日甚至没有个重样。
不知道从哪日开始,沈三就在膳食上用不少心。
可惜修云没什口腹之欲,对用膳这件事兴致缺缺。
他
屋顶上人本就武艺高强,初见时修云甚至没听见对方是何时进入屋中,现在对方必然是想躲着他,刻意为之,修云就更没办法发现他。
他静静聆听会儿,也没能捕捉到对方呼吸声。
修云低叹声。
——真是好生无情人。不肯见面便罢,连让他知道对方存在都不愿。
虽说是修云自己说不再相见,可真到这个时候,那个死脑筋人真来却又躲着他,他也不得不承认,有几分后悔说那重话。
是以在对方来时候,沈三也心安理得地照顾着修云生活。
这会儿恰好是晚膳时间,沈三在心里计算,发现今夜那位来早些许,平时都是夜深之后才到。
沈三十分识相地说:“公子看日书,定饿吧,属下去去就回。”
每次他都要给屋顶上那位留出时间,让对方有机会进入雅间内和太子殿下相会,不过连几次,那位都没把握住机会。
不知道今日又如何。
确不算快,车队里随行人员众多,单是太子人起居用品就有足足七辆马车,更别说那多*员侍者、以及护卫军。
护卫营是直属太子机构,车队还有跟随保护部分御林军。
这些人马行动起来可以说是龟速,更何况修云离开时特意叮嘱让车队走得慢些,他还不想那快又变回憋屈度日太子。
修云点点头,就见沈三有些担忧地说:“其他人倒也还好,就是……”
话还没说完,沈三突然噤声,伸手往上方指指,向修云示意。
就好像盘美味珍馐放在眼前,看得到,吃不到,实在遗憾。
修云在窗边站会儿,全身上下都有些泛凉。
沈三端着晚膳进来,看到修云表情淡漠,就知道和好这事,今天也没戏。
他阵唏嘘,见自己放在窗棂附近、摆放隐秘而自然鸦羽分毫未动,猜到那位今天也要直在屋顶上吹风。
修云瞥放在桌上晚饭几眼,没什食欲。
沈
三边琢磨,边退出修云房间,去后厨取晚膳。
修云从桌前起身,走到窗棂边站定,轻轻把窗户推开。
修云总在室内待着,身上衣服有些单薄,开窗后寒气袭人,他忍不住打个冷战。
刚刚入夜,醉风楼楼下仍然人满为患,嘈杂交谈声飘上来,直要到深夜才会消停下来。
——那位又来。
修云略挑眉,那双淡漠眼睛终于多些神采,他萧郎今日也照旧来。
这已经不是那人第次跑到他房间屋顶上枯坐,从分别第二日开始,那人日日都要来,或早或晚,却从来不肯敲窗进来,不知道心里是不是还在纠结修云说那句“不必再来”。
不知道还以为修云房间里藏什宝贝,要那人日日前来看守,好像生怕有人将宝物夺走。
沈三倒是很有自知之明,觉得自己在那位“太子侧妃”眼中就是个无名小厮,说不定小厮称谓前还要带上个管大人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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