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简家留下财产,但叔父说那些,他确个也没有。
回来路上他把婚服样式都想好,修云是男子,必然要选男式吉服,要选最好绸缎,绣金边线,最好打上云纹……
然而现实却给他当头棒喝。
原来兜兜转转,不过都是他痴心妄想。
但若是修云拒绝他也便罢,可却是外力要将两人阻隔,他如何甘心。
这样事,这些年敬宣侯在江城看得多。
不过是自身难保还要拉个倒霉蛋垫背罢。
这话犹如盆冷水兜头而下,简寻猛然回忆起所有关于醉风楼情报。
醉风楼自名扬大启开始,楼里清倌只听说过隐退,却从没有过赎身。
个都没有。
他不知道那个醉风楼里清倌到底有多好,手段又有多高,能让简寻这样看起来和情爱无关人都沦陷地彻彻底底。
毕竟这样番辩解话,大概所有叛逆、想抬青楼人士入家门公子哥都会说出口。
敬宣侯只是没想到自己有朝日会从简寻口中听到这些。
两人久不见面,敬宣侯在简寻成长过程中缺席太久,现在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来管教这个孩子。
他语气有所软化,问:“你知道醉风楼是什地方吗?”
他甚少有这样话多时候,和所有关心子女终身大事长辈样,事无巨细,恨不得让简寻现在就把那位心上人带到自己面前看看。
简寻正色道:“他是……醉风楼出身。”
简寻并不觉得修云出身是什难以启齿事,他心悦于他,无关出身,只在于修云这个人,于是便如此直言。
没想到敬宣侯闻言脸色骤变,好像“醉风楼”三个字是什不能说出口禁忌。
敬宣侯因病修身养性,贯脾气温和,简寻第次见他薄怒样子。
简寻猛地抬头,对上叔父幽深双眸,里面沉甸甸都是简寻看不懂情绪。
他猛然惊觉:“叔父可是早就知道……那醉风楼幕后到底是谁在操盘……”
敬宣侯目光悠悠地看着他:“不知道……只知道,许多事情,不该问别问,不该管也不要插手。”
“你无功名,二无官位,更无爵位,如何能与醉风楼抢人?”
“……”简寻嘴唇嗫嚅,半响没说出话来,情绪低沉地垂下头。
简寻答:“勾栏瓦舍,风月之地。”
敬宣侯又问:“你又怎知这三媒六聘之事不是你厢情愿?”
简寻犹豫道:“二人两情相悦,他说过只要人。”
敬宣侯又说:“很好,就算他有心与你厮守,他又如何出得醉风楼?”
敬宣侯语气带着些冷意,就算简寻句句属实,也难保那个清倌不是把简寻当成脱离苦海救命稻草。
敬宣侯面色沉沉,连贯温和笑意都消个干净,问:“寻儿,你如实和说,他就是醉风楼中清倌,对吧?你贯不喜江城富家公子们做派,如何同这种人相识,莫非是他故意……”
简寻眉头皱,立刻反驳:“并非是他故意接近……们之间只是偶然相识。”
简寻这话脱口而出,说完才后知后觉自己在顶撞长辈,他后退步附身告罪。
“叔父,只是……时情急,但他确实和寻常清倌不样。”
敬宣侯长叹声,深感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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