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裴相力荐,但当时同批孩子里,确只有裴延更为出众,也更听话,嘉兴帝命令都能完美执行,是嘉兴帝让裴延在太子面前藏拙,希望太子能自主思考有所进益。
嘉兴帝对自己这个唯亲儿子感情非常复杂。
他非常看重这个孩子,不仅仅因为宁远是他唯血脉,也是因为宁远非常像他,就连那为人所诟病平庸都与从前嘉兴帝模样。
嘉兴帝在欣喜之余,也会对宁远抱有期望,他希望宁远像他,但又不要那像他,最好能成为个胜过他君王。
但他绝对不是想看到太子以下犯上,对他这位父皇昔年所做之事评头论足。
;来,还不知道发生什,只听门口守着大太监李和说,太子送两封奏书回来,嘉兴帝看之后勃然大怒,奉劝裴相进去时候多加小心。
嘉兴帝这位帝王脾气非常不好,自从被“断子绝孙”流言侵扰,他变得更,bao躁易怒,勤政殿里个不小心就容易血流成河,这也不是裴相第次被盛怒嘉兴帝叫来。
裴相辅佐嘉兴帝二十余年,自然知道嘉兴帝是个什性格,不过来之前他确实没想到这件事还能和他自己有关。
裴相仔细查看那封奏书,非常直白
地将“罪己诏”三个字写在题头,不管是字迹还是行文风格确都是裴延手笔,裴延以才情闻名国都,又是负有盛名状元郎,嘉兴帝再平庸无能,也看得出这狗屁奏书就是裴延写。
那奏书明着说代父罪己,实则句句在指责他为君不仁,嘉兴帝从登基开始便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这种话,偏偏如今把他面子里子并踩在脚底下却是最不能动太子。
嘉兴帝心头生出股懊悔,若他允管家请旨赐婚,早早让孙儿降生,如今就不会多番掣肘,连废个太子让宁远思过都要瞻前顾后。
嘉兴帝面色仍然阴郁:“那裴相以为,是何人蒙蔽太子?”
裴相思索片刻,道:“江城……与那些旧事有关,又看不惯江城世家,唯有
可嘉兴帝怒气上头,此时认下,裴家都会跟着裴延起遭殃,裴相于是面上不显,神情笃定地说:“陛下,微臣以为,此事并非是逢君手笔。”
“哦?”嘉兴帝狠厉眼神钉在裴相身上,似乎想听听对方还要如何为自己辩解。
裴相八风不动,拱手行礼,解释道:“陛下,您对逢君教诲逢君必不敢忘,只有太子殿下主动开口时逢君才会给出破解之法,其余时候绝不主动建言,因此微臣以为,或许是太子受江城*人蒙蔽,才让逢君行此举。”
嘉兴帝手支在书案上,表情稍缓。
裴延是嘉兴帝当年亲自挑出来太子伴读,为就是辅佐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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