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标志性痦子让徐应白想起来面前这人是自己当年点随军将领,曹树。
他按按眉心,心说这也没隔多久,怎忘这多事情。
曹树那边还等着徐应白说话,没过多久,徐应白淡漠平静地
徐应白心中叹道,不知前世自己死后,这小不点怎样。
马车内散有浅淡而极为清苦药草味,徐应白手指敲着桌面:“昨日犯病。”
谢静微听见这话瘪嘴又要哭,徐应白浅浅看过去眼,他就止住哭腔:“是,师父昨日疼晕过去。”
说完委委屈屈补句:“吓死弟子。”
徐应白摩挲下手里纸张,安抚地摸摸谢静微脑袋,把他歪歪扭扭道帽扶正。
前世记忆翻涌而上,开明元年四月,乌厥进犯,肃州州牧杨世清对气势汹汹乌厥丝毫不抵抗,宁王又称病不上战场。嘉峪关告急。无奈之下,徐应白自请前往嘉峪关,任主帅,用近四月时间击退乌厥部族。
开明元年七月末,圣旨到来,强硬地要他班师回朝。
此时,他正在回长安路上。
徐应白伸手揉揉静微脸,十岁谢静微眼角还挂着泪。
这是死后再醒来见到第位故人,又是自己小弟子,性情向淡漠,不善言辞徐应白难得耐心地哄道:“好,别哭,师父没有忘你。”
徐应白时之间也难以全盘接受。
世人皆言人死不能复生,而徐应白此刻看着纸张上尚新字迹,第次怀疑这句话真假。
即便真有轮回道,为什他不是转生成个婴孩,反而回到死前年?
徐应白捡起自己灰色大氅,洁白如玉手修长漂亮,还未像年后那样虚弱无力,前世被送走谢静微还在他身旁叽叽喳喳,话多得有些聒噪。
干燥风吹开车帘,徐应白浅淡唇有些起皮,伴随着点轻微撕裂痛感。
徐应白自知自己犯病时候吓人,但疼晕过去还是少见。
这次该是把谢静微吓得不轻。
大军是在七月廿七接到圣旨从嘉峪关回长安,如今走近十日,徐应白掀开马车帘子,帘外已经不是苍茫大漠草原,已然能看到些郁郁葱葱草木。
此次随大军出征兵部职方司*员曹树骑马跟在马车后面,眼见马车帘子被掀开,连忙挥马鞭上前,弯下身问:“太尉有何吩咐?”
徐应白打量下面前青年,青年约摸三十岁出头,身上穿着甲胄,身形还算健硕,眉目也疏朗,左眉中心有颗大大黑色痦子。
谢静微闻言瞪大眼睛,惊疑不定:“师父你是不是不被鬼上身!”
徐应白虽然惯着谢静微,但毕竟性子淡,平日里很少这样哄谢静微。谢静微眼睛瞪成铜铃。
徐应白嘴角抽抽,屈起手指不轻不重地敲下谢静微脑袋。
谢静微吃痛,用手捂着脑袋,语气却欢欣雀跃:“是真师父!”
傻孩子。
切都是那样真实且熟悉,没有样是假。
缓快半刻钟,徐应白勉强接受自己不仅没死还活回来事情。
真是……造化弄人啊。
他又捡起掉落在地上信纸,上面是自己亲笔写下战报,马车吱吱呀呀行进,谢静微扶正自己帽子,哭丧着脸继续叫:“师父……”
徐应白沉沉舒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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