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白看着棋盘
没过半晌儿,他就起身离开,杨世清乐呵呵地送他走,恨不得他走得更快些。
“王子……”迎上来侍从庆格尔泰欲言又止,“怎样?”
“借不到。”阿古达木戾气极重,“杨世清这个老东西……他不想帮们,和中原战斗让这个懦夫害怕。”
庆格尔泰忧心忡忡:“可是黑蛇部和图狼部已经断粮好几天,再这样下去,就要饿死人!”
饿死人不是小事,乌厥部族茹毛饮血,要是饿得被逼疯,杀自己部族老弱妇孺也说不定。
阿古达木眼中有痛色闪而过,冷冷道道:“中原人,你承诺过会给们供粮。”
“那也得们有粮啊,”杨世清摊手,嬉笑道,“给你们乌厥人,们吃什?”
“再说,你们现在有银钱买吗?”
“这世道不好,又年年闹灾荒,你们乌厥除手里弯刀还剩什?”杨世清语重心长地劝道,“阿古达木王子,要这个粗人来说,你们还是去抢吧!”
“你上次也是这样说,”阿古达木语气极冲,“但是们遇上你们陛下军队。”
十月廿二,肃州。
狂风大作,黄沙与飞雪混合在起,卷走枯枝荒草,噼里啪啦打在肃州牢固城墙上。
城墙底下是冻死百姓,个四五月大孩子哭声细碎,细瘦手臂拍打在面容青灰,已经死僵仍死死抱着他母亲脸上。
小孩哭声渐渐微弱,很快就被风沙掩埋。
墙内州牧府里面烧着炭,暖融融,几名泼辣奔放胡姬轻纱裹身,手指在胡琴上翻飞,边弹边跳,还时不时向周围人投去狡媚目光。
“…………”阿古达木咬着牙,“那就去抢!”
大漠狂风大作,冷风从嘉裕直下再往东行,吹进长安城。
立冬已过,长安开始下雪,雪不大,细细密密落在枯枝上。
徐应白穿着黑色大氅,正坐在亭中与梅永下棋。
棋盘上黑白二子错落而行,梅永身常服,须发斑白,思考片刻落下颗白子。
他们第次受到这强烈抵抗,坐镇军中人极会调兵遣将,即便有杨世清派来领路中原人,他们竟然也没有攻破哪怕座城池,甚至连原来攻下城池都被大晋军队重新夺回来!
鏖战四月,他们点好处都没拿到,反而折兵损马,死伤无数。
“……那也是没办法,”杨世清打着哈哈,“谁知道朝廷派来竟是个狠角色。”
阿古达木:“…………”
阿古达木没再和这只狡诈肥狐狸继续说话,他只是往杨世清前面那几盘肉碟投去眼,捏紧茶杯。
杨世清酣畅淋漓地喝酒吃肉,他下首坐着个穿着乌厥服饰,腰间配着弯刀和狼牙男人。
这男人约摸二十来岁,生得极其俊美,高鼻深目,眉长唇薄,皮肤是被阳光晒出来古铜色,两边耳垂都挂着金玉制成耳环,可见其身份尊贵。
“阿古达木王子,”杨世清笑眯眯,脸上肥肉层挤着层,“咱们中原有句俗话,叫“各扫自家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阿古达木鹰般目光冷冷扫过杨世清。
杨世清耸耸肩,对想要把他生吞活剥眼神视而不见:“今年收成不好,们肃州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有余粮卖给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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