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白有些意外:“你竟信这个?”
杀人如麻大狱死囚犯,还会信因果?徐应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付凌疑避开徐应白问话。
他不知要如何说,重生这事,说给谁都会觉得他是个癔症严重疯子。
徐应白也懒得问为什,只是继续写着道经,没过多久,他就感觉付凌疑已经离开,转头看,原先站着人地方果然已经空空荡荡。
他应声说是,然后就转身出门,不过半晌儿就又回来。
书房内炭火噼里啪啦响着,付凌疑脚步无声,走到书房门口时停下来,徐应白坐在藤椅上,正在写道经。
付凌疑确信自己没发出任何声音,连呼吸声都被雪声掩埋,徐应白却多长双眼睛样,头都没抬下,手里动作不停,问道:“何事?”
付凌疑垂下眼皮,挡住眼中阴鸷与疯狂,安然平和甚至带着点笑意问:“徐应白……你信世上因果轮回之说吗?”
徐应白手指顿,浓墨重重压在纸张上:“大抵是信。”
太早。”
“是啊,”李筷子接话,忧愁道,“年初也是下好久雪,而今往年还要七八日才开始下雪,现在下得这早,又这般冷,不知要冻死饿死多少人。”
细雪沾上徐应白眉梢,他低声道:“难怪乌厥又打回来。”
漠北冷得要比他们快,天时这样不利,他们没有粮草,牛羊冻死,人也没有吃,饿得走投无路,只能拿起弯刀朝东南方扑过来。
上世也是如此,乌厥兵马来得猝不及防,嘉裕关外城池全都喂乌厥弯刀。
抄完最后个字,徐应白放下笔,也离开书房。
徐应白离开后不久,书房窗又被掀开,有雪落在案几上。
付凌疑站在案前,眸色阴晴不定,他目光像是空洞,又像是痛苦到麻木。他从那沓抄好道经里面抽出张来,然后将那张纸仔细地折好,放进贴近胸口处地方。
就是先前不信,现在也信,毕竟重生事,属实匪夷所思,不以因果轮回之说解释,似乎也没有别说法。
但徐应白有时又觉得,事在人为,神明若真管人间种种,又为何让信奉他人们颠沛流离,前世种种,也许只是他在回长安路上做个梦。
后来想多头疼,徐应白索性也不想,管他是重活世还是大梦场呢!这次他定不会心慈手软,重蹈覆辙。
徐应白搁下笔,转头随意问:“那你信吗?”
付凌疑磨磨犬齿:“信。”
徐应白自然不指望杨世清会出兵护着嘉峪关十七道关卡,他急急走回书房,写封信,用封泥封好后朝外扬声道:“付凌疑!”
窗口忽然被人掀开又关上,冷气还没摸到边就被关在外面,付凌疑声音带着风雪冷意,语气却是温柔得有点可怕:“在。”
刚刚进门给徐应白添炭火李筷子听声起身鸡皮疙瘩,感觉有些恶寒。
徐应白却没注意,又在信封上加封道羽缴,才递给付凌疑:“让暗部快马加鞭送往安西。”
付凌疑双手接过信,指尖不经意划过徐应白手背,徐应白毫不在意,付凌疑手指却神经质地抖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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