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悟宁委屈地看向魏璋和焦婉,却没得到半点安慰,反倒是魏璋不耐地看焦悟宁眼:“朕与母后有要事相谈,你怎还站在这?”
焦婉正在脸淡然地喝茶,并未有什表示。
焦悟宁揪揪帕子,脸委屈地走。
焦婉见焦悟宁走远,这才放下茶杯,不轻不重地训魏璋句:“皇后怀着皇嗣,你得仔细着些。”
魏璋不耐:“不就怀个孩子,能有多金贵?母后,儿臣这次来找您是有正事商量。”
徐应白“病”几日,日子很快就进腊月。
这次刺杀,将徐应白出征事给搅黄——朝廷自然不可能让个病入膏肓人在寒冬腊月领兵打仗。不然嘉峪关还没到,主帅就先病死。
徐应白在病中上疏,举荐忠义侯萧陆领兵前往。
朝臣哗然。
忠义侯萧陆确实打过仗,也忠心耿耿,但败多胜少,侯爷爵位也是承袭祖上而来,派这样个人和阿古达木打,不是把国土拱手让人吗?
徐应白自知用再厉害药也活不多久,疯似透支仅剩精力给大晋,余下百姓和同僚铺路。
而现在……徐应白还想多活几年,自然不太想把自己弱点说出去。
徐应白捏捏自己青白手指节,等付凌疑回答。
他眸子清泠泠,因为刚才那阵难受咳嗽带点波光水色,神色也很温和,却莫名地压迫感十足,眼看过去,付凌疑几乎条件反射地想给他跪下来。
“你……”付凌疑握紧手,努力看向徐应白眼睛,“不是想害你。”
他五十将事情说遍,焦婉皱紧眉头:“刘公公那边对此如何说?”
“刘公公说,”魏璋翻个白眼,对自己母后还要过问刘莽意见颇为不耐,“萧陆可用,把不同意南渡人送走,也省得碍眼,等打败仗,也正好削掉爵位,满门处斩。”
焦婉点头:“刘公公说得有道理,按如此即可,怎还来问母后呢?”
“话虽如此,可这下儿臣面子!”魏璋激动,“这要儿臣怎面对那些朝臣!”
“你是皇帝,怎不敢面对?”焦婉心疼地哄道,“也就这下而已,他打
更何况……前些日子陛下不是才罚过萧陆,徐应白此举不是在下陛下面子?
魏璋因此大为恼火,却又碍于朝臣当前,没表现出来,回去就怒气冲冲地去太后焦婉商量对策。
焦婉此时正在慈宁宫内和皇后焦悟宁亲亲热热说话,焦悟宁摸着自己小腹,笑得派甜蜜。
她看见魏璋进门,忙起身行礼,本以为会得魏璋怜惜,却不料魏璋甩手就把她推开。焦悟宁猝不及防尖叫声,差点被推到,好在身边宫女眼疾手快把她扶住。
皇后可是怀皇嗣,若有闪失可就大祸临头!
“嗬……但愿,”徐应白深吸口气,垂首温声道,“就是有点旧疾,看着唬人,不必担心。”
说完徐应白靠着床头,不会儿,竟疲惫到闭上眼睛睡。
付凌疑站在原地等两炷香时间,从徐应白绵长平稳呼吸声中猜测徐应白应是睡熟,才伸出手托住徐应白头和身子,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平。
徐应白苍白如玉脸虚虚搭在付凌疑掌心,柔软发丝从付凌疑指缝滑落。
付凌疑极轻极轻地,将徐应白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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