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唯弟子。把盖在自己腿上毯子盖在谢静微身上,又起身把谢静微抱到边软榻上
徐应白先是看嘉峪关来战报,如他所料,萧陆确实是守将之才,再加上他之前曾大修过嘉峪关工事,阿古达木未能攻破嘉峪关关卡,于前日撤退,带着大军回乌厥七部。
看完之后,他本接着本看奏折,仔仔细细地用蓝笔在奏折旁做批示。
谢静微趴在边看他写,嘟囔道:“怎这多!他是不是想累死师父?!”
说完打个哈欠:“师父,你困不困啊?你再不睡,就要熬出病。”
徐应白用笔杆轻轻敲下谢静微脑袋:“为师不困。”
他又是粲然笑:“还想多活两年,好陪陪师父和静微,这看,还是先生合适,啊,偷懒就好。”
“再说也没吃亏,升迁里不还是有人。”
梅永长叹口气,自从谢旷将徐应白送来长安之后,他直是将徐应白当作自己孩子看待。
可惜这孩子命途多舛,难有安生日子过。
梅永悲从中来,这便是天妒英才,慧极必伤吧。
”
梅永震惊地扭头看向徐应白。
付凌疑在宫门外等快两个时辰,终于看见徐应白出来。
徐应白穿件鸦青色大氅,在簌簌落雪中格外显眼。
梅永与徐应白并肩而行,徐应白手执伞,飞雪落在他脚边。
“你若是困,”徐应白揉揉谢静微头,“就快去睡吧。”
“不!”谢静微努力地睁着眼,“弟子……弟子……要陪、陪师……”
句话还没说完,谢静微就啪叽下趴在桌上睡着。
手还压住他自己字帖和徐应白奏折。
徐应白:“…………”
徐应白与梅永在宫门口分开,等回到徐府,天色已经暗下来。
用过晚膳,徐应白又回书房。
他事务繁多,嘉峪关战事归他管,练兵也归他管,前些日子他身体好些时还常去与那些新兵同吃同住,亲手操练这些士兵。如今虽然去不得,却还是每日看曹树送来折子。
除外,他还得帮魏璋批折子,原先他任魏璋顾命大臣,本来就要过目些机要奏章……房如意死,刘莽现在又被魏璋猜忌,梅永未曾正式上任,魏璋又不愿意受累批折子,所以原先他们要批折子,全归他这个太尉来批。
魏璋说他病着,就贴心地将所有大半奏章全部送徐府,说第二日再派人来取回宫中看。
“你不为相,”梅永道,“虽说是暂避锋芒,过魏璋那关,但错过这次,你办事也不方便。”
徐应白踩着落雪,衣袂翩飞,恍如仙人。他闻言转过头,朝梅永温和笑:“梅先生比更合适。”
“况论资历,您资历比要老,”徐应白声音浅淡,“论势力,您任国子监祭酒,朝廷寒门出身官吏,十之八九出于您门下,您上任左相,则寒门势力得长。”
“而在朝三年,有两年时间在地方为官,任京官不过年多时间,本任顾命大臣已遭群臣反对,如今上任左相,难免遭人诟病,也不能服众。”
“再说……”徐应白长叹口气,“之后若是四方征战,也由这个太尉来管,太耗心气……恐怕顾不那多事情,难免左支右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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