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大夫眉头紧锁,转头问立在床头谢静微和付凌疑:“公子是不是患有寒症?”
谢静微猛地点点头,磕磕巴巴道:“师、师父是很畏寒……”
“这可就凶险……先为你师父施次针,”大夫十分谨慎,“再开贴药,若是到第二日还不好,就得另请高明。”
这个深夜过得兵荒马乱。
大夫给徐应白施针时,徐应白在昏睡中满头冷汗,直发出吃痛
徐应白墨发披散,挡住半张脸,头虚虚靠在付凌疑胸膛上。
看起来脆弱得厉害,完全看不出这人刚才还能稳稳拿剑,面不改色地指着别人脖颈。
他也很轻,付凌疑几乎怀疑自己抱是个稻草人。
平日里徐应白常穿着厚重狐裘或是大氅,层叠着层看起来只比正常男子要瘦削些,实际上却要单薄许多。
付凌疑小心翼翼地把徐应白放在榻上,找两床软乎乎被子给人盖上,又转身去谢静微卧房,把人从被子里面拖出来。
“不像之前你。”
话音刚落,付凌疑下压眉目深深地皱起来,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徐应白气息不太对劲。
太急。
付凌疑压着声音叫声:“徐应白?”
随着这声呼唤,徐应白手中长剑锵啷声掉在地上。他突然握不住那把剑,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往下倒!
雪花,付凌疑头往剑上偏偏,脖颈出现条细细血线。
血珠染红剑上白雪,付凌疑扯扯嘴角,露出个哀戚又极致温柔笑。
他声音从长剑那头传过来:“即便你要杀,也不会躲半步。”
还会把命门凑上去,让徐应白杀得省事点。
徐应白握着剑手紧紧,将长剑从付凌疑脖颈移开:“这听话?”
谢静微才睡没多久,就被人凶残地掀被子,还没来得及发火,就听见付凌疑说自家师父发烧。
小孩傻瞬,随后火急火燎地下床,着急得满脸是泪,连鞋子都没穿就往徐应白卧房跑。
等他到卧房,没过半晌儿,付凌疑绑个大夫回来。
大半夜被人从被子里面揪出来大夫在付凌疑可怖眼神下战战兢兢给徐应白把脉。
“公子是遭风,又受累,”大夫在付凌疑杀人目光下对待徐应白手比对待珍贵瓷器还小心,“起高热……”
付凌疑乌黑瞳眸巨颤,心跳停瞬,心中惊疑不定被徐应白吓飞,整个人魂飞魄散,惊慌失措地伸出手把徐应白揽住。
徐应白长发披散,呼吸急促,心跳也极快。付凌疑接住他那瞬,被他滚烫体温烫得哆嗦。
“徐应白……”付凌疑着急地叫他两声,“徐应白?!”
奈何徐应白毫无反应,只是有气无力地咳嗽几声。
付凌疑手臂揽住徐应白肩膀和膝弯,着急忙慌地将徐应白抱起来。
“是。”
“以前你可不这样。”徐应白低声道。
奈何他疏忽面前这个人强到离谱武功,付凌疑那绝佳听力没有错过徐应白这句几乎被风雪湮没话。
他差点没控制住自己表情,而后迅速地垂下自己眼帘,挡住眼底惊疑不定神情。
“总是不太明白,”徐应白皱着眉头看付凌疑,“现在你怎会这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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