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白听着付凌疑话,神色平静,几无变化。等到付凌疑最后个字音落下,徐应白锋利眉尾挑,慢吞吞地眨眨眼,似乎被雪光晃神。
但他手仍然很稳,长剑上均匀地落层
徐应白出手极快准,付凌疑瞳孔猛缩,脊背绷直,下意识抬手蓄力,然后又狠狠把自己手压下去。而就在这个呼吸之间,徐应白长剑已经架在他脖子上!
手上骤然升起内力被他强压下去,付凌疑胸膛起伏着,冰雪落在他肩膀,他眼睛瞬不瞬地盯着徐应白。
若是换个人用剑指着付凌疑,这会儿脑袋已经能当球踢。
“你都会在面前装乖,”徐应白神色淡淡,波澜不惊目光对上付凌疑视线,“自然也会在陛下面前装副好臣子样子。”
冰凉剑尖抵着付凌疑颈侧,而后慢条斯理地滑到喉结,最后轻轻巧巧地挑付凌疑下巴,迫使付凌疑抬起头来。
徐应白幼时也学过剑。君子六艺,玄清子样没落下,都认认真真教过他,只是可惜身体不好,剑学到半就害场大病,不能再学下去。
如今想来,徐应白也觉得甚是可惜。
另边,付凌疑挥剑斩雪,在雪落下之前挽个杀气腾腾剑花,把长剑收回剑鞘里面。
“舞完。”付凌疑沉声道。
徐应白揣着袖子,温和道:“可惜,要是有琴就好,你舞剑时给你弹曲。”
周遭雪色空明,借着雪色和廊下悬着灯笼,庭院内还算得上亮堂。
徐应白披着自己那件厚重狐裘,站在廊下看付凌疑。
奏折太多,徐应白也批累,因而索性让付凌疑舞场剑来看看。
风有点大,徐应白本来因为奏折就头疼,被风吹会儿,虽说清醒不少,却往晕那边过去。
庭院内,付凌疑拔剑出鞘,做个很漂亮起势。
徐应白看着付凌疑,神色冷淡,声音却清润温和:“怎不动手?”
付凌疑喉结滚滚,眼睫颤抖着,开口道:“在你面前不是装乖,说过会听话,也不会对你动手。”
他定定地看着徐应白清透双眼。
“你说什就是什,你做什就是什。”
付凌疑说。
“…………”
付凌疑没搭话,他执剑在徐应白面前,站在廊外抬头看下天,“天色很晚,明日再批奏折吧。”
徐应白摇摇头:“陛下明日就要,得批完。”
付凌疑咬牙切齿,拼命压着阴郁神色和冷戾语气:“你管他作甚。”
徐应白但笑不语,随后唰地抽出付凌疑佩剑!
前世还未踏上南渡之程,徐应白凑巧看过几次付凌疑练剑,不得不说,付凌疑人看起来张狂又不守规矩样子,剑倒是练得极其规整,凌厉又严谨,招招干净利落,漂亮得很。
不过徐应白看得出来,付凌疑剑虽规整,但剑中之意,不止方庭院,而是苍茫天地。
只是要是真打起来,付凌疑并不常用剑。他喜欢用各式各样匕首和长横刀,张狂肆意,血气横生,大开大合,招招致命,很是骇人。
徐应白目光落在付凌疑身上,付凌疑个旋身,层层积雪被他剑挑飞,雪气倏然飞起又迅速散开,徐应白几乎看不清付凌疑身影。
漂亮利落招式看得徐应白有些手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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