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白温文地看着林臣年,脸病气未消样子,人却极有气势,话也咄咄逼人:“妄议先帝,其罪当诛,林大人,你是忘陛下在上吗!”
金銮殿内时噤若寒蝉。
刘莽咬牙切齿地看着阶下笔直站着徐应白。
徐应白目光流转,看向高台上魏璋,行礼道:“臣奏请陛下,重查此案,以安先帝在天之灵。”
梅永也出列道:“徐大人言之有理,陛下敦厚仁孝,此番查案,除却安先帝在天之灵,也彰显陛下圣明慎审,臣梅永,奏请陛下重查武安侯案!”
“武安侯旧案都过去十几年,”魏璋眯着眼睛,语气不大好,“人都死光,查这个有什用?”
朝臣顿时就魏璋话吵起来,整个金銮殿顿时闹得不可开交,吵两刻钟,魏璋很不耐烦,十分,bao躁地扔旁边奏折,这才安静下来。
口干舌燥张故明看眼梅永和徐应白,道:“陛下,此事事关先帝名誉,自然重要。况且若武安侯案确有隐情,陛下下旨彻查,也能安众臣之心。”
魏璋听张故明话,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况且只是查个旧案,也掀不出什花来,正要点头同意,御史大夫林臣年出列道:“陛下不可啊!”
他往刘莽方向看眼,得到刘莽个眼神,随后正气凛然道:“子不言父过,况且先帝逝世不过三年,现在要查武安侯案,于礼不妥!”
第二日,朝堂上,刑部代任尚书之职张故明上疏,言昨日审讯罪臣付柏溪,牵连出十四年前武安侯案,兹事体大,遂上告圣听,请陛下裁决。
魏璋本来不耐烦地在玩自己腰间玉佩,闻言皱着眉头看向张故明:“你说什?武安侯旧案?”
魏璋想想,完全想不起来有这个案子。
旁侍立刘莽冷汗顿时下来。
昨日他接到消息,说徐应白前往大狱去见付柏溪,立时警觉,猜到徐应白想要干什。他在徐应白走后不久就派人前往大狱。只要付柏溪死,死无对证,就没什好怕。前往大狱人也向他报告说眼见付柏溪吃那带毒饭菜……可是为什,付柏溪没死?
几番话,已经是将魏璋架在高处。
若是不查,便是不安先帝之心,不显陛下圣明慎审。
刘莽
梅永正欲出列,谁料手边徐应白先他步踏出来。
众臣朝徐应白方向看去,梅永也偏头看向徐应白,心下然。
自己曾是武安侯旧友,先出头不好,有徇私之嫌。
“林大人所言也不妥,”徐应白认真道,“您说子不言父之过,先帝是否有过失,还待查明,容不得胡说。而林大人这话,不就是说先帝错判武安侯案?”
林臣年倒抽口凉气,颤抖着手指着徐应白“你……”
刘莽张发皱蛇皮脸,惊疑不定目光悄悄往台下看,眼就看见站在众臣之首徐应白。
徐应白穿着绛红色官服,似有所感地抬起头,对上刘莽目光。
他轻轻眨下眼,冲刘莽露出个温和微笑。
……刘莽身形晃。
徐应白是故意,他定是做好准备,刘莽怒火中烧地想,故意让自己知道他去见付柏溪,然后自己就会火烧火燎地毁灭证人……但是反而引得付柏溪彻底信徐应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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