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白正想再说两句,却突然弯脊背,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被这下呛风,又因为时值冬日实在易病,咳得越发厉害,额角因为咳嗽青筋,bao起。
付凌疑吓跳,慌乱地起身,手足无措地扶住徐应白肩膀,有支撑,徐应白瞬间卸力气,被抽掉魂似地倒在付凌疑怀里。
徐应白身上没热气,冷得让
可是才刚转过头,后面人像是被刺激,跟狼样扑过来,徐应白猝不及防被扑个满怀,往后踉跄下才堪堪站定。
付凌疑怀抱温暖又结实,炙热呼吸喷洒在他颈间,紧接着徐应白汗毛倒竖——付凌疑不轻不重地咬他颈侧下。
锋利犬齿划过脆弱脖颈,跟小狗崽子磨人指尖似,又痒又麻,徐应白引以为傲淡然平和顿时碎成渣。
向来淡漠无波徐太尉脸上终于露出丝裂缝。
“放肆!!!”
付凌疑愣半晌儿,被徐应白番话砸得头晕目眩,等反应过来时候,徐应白已经踏入回廊,只留给付凌疑个稍纵即逝背影。
付凌疑踌躇会儿,最后脚步迈,跟在徐应白身后。
他盯着徐应白背影,脑子里面乱成团。
什叫“祝得偿所愿”,付凌疑仔细地想着,得偿什愿?
自己还能有什愿?
那点朱砂鲜红得像滴血。
他神色无波,淡然得像剥离所有七情六欲,恍若九天而下无情神祇,不会为任何个人动心动情且停留。
付凌疑喉结滚动,纷繁复杂回忆涌入他脑海,他瞳眸颤。
神明坐于高台之上,凡人以声色见之,是为亵渎。
付凌疑握着栏杆手轻微发颤。
付凌疑被徐应白抓着肩膀按进雪地里面。
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怎,徐应白耳廓自脖颈红片,颈侧有个红红齿痕。
颈侧被咬地方火烧火燎烫,要命似,徐应白觉得自己那多年寒症身体都要被带出火来。
“你……”徐应白无奈地闭闭眼,“属狗吗?随便乱啃?!”
付凌疑乖乖跪在雪地里面,看着顺从挨训,徐应白却莫名觉得若是他身后虚空长尾巴,这时候肯定摇得欢快。
他眼里光晃晃,像极暗夜里面出没野狼,虎视眈眈地看着眼前猎物,但还是尽力地按耐住自己性子。
正厅那边大伙还在吃,徐应白走到半,就感受到身后跟着脚步,他难得有些不知所措,又为刚才脱口而出那番话有些懊恼。
心还在重重跳着,不知道是为刚才那场盛大耀眼焰火,还是为付凌疑那执拗眼神。
徐应白活两辈子,第次体验到什叫“心乱如麻”。
他叹口气,转过头想让付凌疑别跟着,他要自己个人静静。
徐应白抬起自己手,然后看见付凌疑闭上眼睛,往后轻轻退步。
徐应白抬起手顿,然后自然地伸过去,把付凌疑掩在发间小片杂草挑出来。
那杂草应是花棚上,被迸飞铁花烧小半截下来,落在付凌疑头上。
付凌疑脊背因为这个动作僵僵。
“旧岁已除,”徐应白将那小片杂草收在手心,“新年胜意,祝你得偿所愿,谢你请看场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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