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凌疑实在是他两辈子里面个意外。真就躲不开。
等到傍晚,徐应白看完三个小堆文书,付凌疑总算醒。
他被扎成半身不遂,动也动不,徐应白见他醒,自己起身拿点水给付凌疑润润干裂嘴唇。
付凌疑眨不眨地看着他,目光逡巡在他身侧,舍不得挪开,看得徐应白脑仁疼。
这混账玩意儿。
知道自家头儿晕过去孟凡火急火燎跑去请个大夫,刚好是那晚被付凌疑绑来给徐应白治病。
大夫不记仇,尽职尽责地把脉,说付凌疑是气血攻心,经脉逆行,不过问题不大,毕竟人年轻,身体底子也好,针灸番再喝两贴药,就能生龙活虎地爬起来。
坐在床头徐应白闻言松口气。他胸膛还在急促地起伏着,心跳得厉害。他两辈子头次被人吓成这样,万箭齐发场面都没有付凌疑嘴角突然涌出血来得惊悚。
徐应白差点以为付凌疑是要z.sha,这才慌不择路手刀把人拍晕。
“真是个混账东西。”徐应白想到刚才事情,忍不住揪下付凌疑头发解气。
两世以来,徐应白第次遇到这样浓烈情感,比那日盛放火树银花还要炙热,还要疯狂。
他从来游刃有余,向来镇定自若,但是现在——
眼前人似乎打破他那条线。
眼前付凌疑破罐子破摔地剥掉自己所有伪装,赤.裸地把自己恶劣、疯狂、肮脏心思和举动尽数展现。他不再压抑自己情绪。那天夜晚崩溃抱头呜咽在这几天里面将他压成不分明几块,不连续理智和情感将他撕扯成好几个人,他精神岌岌可危,而在被徐应白撞破之后,在差点就伤到徐应白之后,他终于把自己压碎。
付凌疑捡起旁边柳叶刀,白刃攥在手里面,鲜血汩汩流出,疼痛让他感到快意和满足,血将那条发带染得通红。
喂完徐应白用指头戳下付凌疑脸,冷声道:“这会儿疯不起来吧。”
“自虐发疯算什本事,”徐应白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付凌疑,“有本事就站到身边来。”
付凌疑现在全身上下都是针,扎得跟个刺猬似,也就能揪揪头发解气。
而后徐应白又沉默下来,自己眼见付凌疑嘴角溢血都已经这样……那上辈子呢,付凌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万箭穿心坠落江中,心里又是怎想。
他甚至连片衣角都没捞到。
换做自己是付凌疑,眼见心上人如此,或许也不会比他好多少。
徐应白重重叹口气。
“……你……”徐应白眼皮直跳地看着付凌疑满手伤痕,他终于维持不住自己向淡漠表情,“放下!”
付凌疑抬起头看徐应白眼,条件反射地松手,染血柳叶刀掉在地上。
紧接着徐应白瞳孔颤动,付凌疑嘴角溢出血。
“……”他只是开个话头,就说不出来。
徐应白个手刀劈在付凌疑后颈,钝痛顿时传到半只手臂,他下死力气,付凌疑话都没来得及说就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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