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没有认出他。
其实认不出来是很平常
这三个字让付凌疑愣在当场。
徐应白???
徐应白!!!
白衣琴师敏锐地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疑惑道:“你怎?”
良久无人回答。
可惜是,街道太过嘈杂,那小小少年不知是不是没有听见,并没有回头。
十多年过去,付凌疑迄今还记得那块玉是什样。
那个少年当掉母亲留下来玉,换他条命。
他颤抖地将那块玉捡起来,问那白衣琴师:“这块玉是从哪里来?”
白衣琴师闻言回答:“肃王赏。”
迷迷糊糊中,付凌疑记得自己被人背起来,送到医堂里面。
他听到零星只言片语,医堂老板说他病得太重,要钱治病,不治就得死。
少年身上没有钱,付凌疑依稀记得他沉默许久,然后说,大夫,你等会儿,很快就有钱。
等他醒过来时候,看见那个少年坐在他床头。
少年长叹口气:“你总算醒。”
全身无力,爬都爬不起来。
“啧,”那少年也灰头土脸,被咬口没生气,只是脸色苍白地撕块布料把手包起来,无奈道,“怎饿得人都咬……”
付凌疑看见他摸遍全身上下都没找到钱,又无奈地叹口气。
付凌疑饿得头晕眼花,已经没有力气再扑次,但是他看见那少年腰间缀着块红白相间玉,又起点力气。
把那块玉抢走,付凌疑饿得要死,却两眼放着诡异光,就有钱买东西吃。
付凌疑无声地哭着,笑着,手里紧紧攥着那枚玉佩。他双目血红,嗓子像塞团铁,锈味浓重,疼得厉害。
他神情更是可怖,面容扭曲着,令人望而生畏表情里,夹杂着哀戚和深重癫狂。
是……徐应白……
除徐应白,在那个遍地饥荒时候,还有谁会救个咬自己,还想偷自己东西小孩……
还有谁会救个将死乞儿,将母亲留下来玉佩当掉……
付凌疑将玉握在手心,玉触手生温,在烛火下泛着光泽,他紧紧地看着这块玉佩,眼神忽然顿。
玉佩在光下很通透,上面雕刻着纷繁复杂图案,底下似乎隐隐有三个字。
付凌疑缓缓将玉佩抬起来看。
红白相间玉,底部个小小地方,用如树藤般遒劲小篆巧妙地刻三个字——
徐应白
付凌疑起不来,他打量会儿少年,尚显稚嫩声音沙哑又着急:“你玉呢?!”
“当。”那少年沉默会儿,轻声道。
“要走,”那少年淡淡地笑着,把把碎银子悄悄放到付凌疑被子里面,“这些留给你,不要随便咬人。”
随后那少年就起身离开,很快消失在人群里面。
“等等!”付凌疑声嘶力竭地喊着,“你……你叫什名字?”
他猛地起身,伸出细瘦得折就能断手快如闪电地把少年身上玉拽下来。
少年瞪大眼睛,着急道:“那是娘留给!你别………”
他话还没说完,付凌疑就两腿软跪趴下,饿昏过去。
付凌疑在听到那少年话时就后悔,自己怎能抢别人娘留给别人东西呢?
这里那乱……多少人饿死病死,说不定这个少年娘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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