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白“唔”声,没有言语。
他不再理会刘莽,缓缓走下长阶。
输?徐应白捏着自己手指节,神色十分温和。
真正博弈,才刚刚开始。
思及此,魏璋道:“徐卿,朕信你无此心。”
刘莽恶狠狠地瞪眼徐应白。
“只是……只是这证据确实确凿,”魏璋三白眼眯眯,大声道,“徐卿是肱骨之臣,朕有惜才之心,徐卿就去嘉峪关守几月,替朕赶走乌厥就回来吧!”
徐应白顿会儿,行礼道:“谢陛下隆恩!”
下朝后,刘莽和徐应白又走到条道上,周边大臣识趣地退避三舍,不敢走近。
朝臣们不由得在底下窃窃私语起来,却没有任何大臣出来为徐应白说话。
魏璋此刻狐疑地看着刘莽,又转眼看看站在阶下徐应白。
徐应白神色平静,毫无波澜,稳稳地托着手上金印紫绶。
他毫不畏惧地对上魏璋眼神,随即又垂下眼,副不欲辩解样子。
魏璋想起徐应白那隐含身份,退万步来说,徐应白再怎样,也是有皇家血脉皇子,他若是想要“包藏祸心”,以他声望和实力,不如直接说出自己皇子身份……何必私会扶持个无权无势皇子呢?
而刘莽则是喉头哽,气急败坏地瞪着徐应白!
朝臣哗然。
所有人听得出徐应白弦外之音,武安侯案是徐应白出言查案,刘莽被查出是主使,却毫发无损,只是被降为少监。
这结果就已经让众臣震惊。
而现在,武安侯案过去还没多久,徐应白就被人安上私会皇子,包藏祸心名头。
刘莽鸡皮脸动动,皮笑肉不笑道:“徐大人这招以退为进耍得好啊!”
轻飘飘地将自己罪责从私会皇子包藏祸心转成未能规劝陛下,还成功在魏璋心里种下颗刺。
魏璋这下更不可能将自己信任放在刘莽身上看。
徐应白扫刘莽眼,情真意切道:“不比刘少监手段。”
“可徐大人还是要走啊,”刘莽露出个恶意笑,“你输。”
不嫌麻烦?
至于刘莽,魏璋想起之前房如意事就觉得恶心,再加上武安侯案和现今指控徐应白,魏璋觉得此人说话做事,实在不可信。
但看着摆在眼前证据,那对皇位被人觊觎感觉还是让人有些不安。
况且自己母后也说过,如今边疆形势不容乐观,正好让徐应白去收拾。
这样来,魏璋得意地想,既罚,又得利!
递上所谓证据正是刘莽。
那据说说出证词七皇子殿下,据说现在正在被软禁,见过他只有刘莽。
而这份证据,究竟是不是真,又有谁知道呢?
刘莽能用道假战报文书杀武安侯三族,拿捏个十三四岁皇子,呈上份假证据,用私会皇子,包藏祸心罪名要徐应白不得翻身,也并非难事。
所谓技不如人,甘拜下风,意指不就是刘莽故技重施,又有后台撑腰,所以肆无忌惮,党同伐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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