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瓣上还沾染着血迹,而他连抬手擦掉力气都没有。
“劳驾,”徐应白说,“帮把血擦掉。”
付凌疑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抬起手,指尖发颤地把血擦掉。
徐应白靠着付凌疑休息,他全身都冷得厉害,裹着狐裘也没用,他低声说句:“冷……”
然后就被人牢牢抱住。
徐应白裹着狐裘坐在发硬床板上,捂着嘴咳嗽,脸色愈发苍白。
他身子骨很单薄,件狐裘裹上去,也显出来人有多厚实,军医小心翼翼给他把脉,他手腕白得近乎透明,青紫经络在薄薄层皮肉下跳动着。
“是受风寒,还有些,”军医愧疚地低头,“恕无能,诊不出来。”
“无碍,按风寒给开药就好,”徐应白低声道,“其余不用管。”
军医点头匆匆退下给徐应白抓药去,刚出门口,就听到营帐内响起阵剧烈地咳嗽声。
“个由头你管什真假,”杨世清托着肥硕下巴,愁眉苦脸道,“能用不就行!”
“不过现在也不是没办法。”杨世清看着舆图上纵横交错地形还有代表着肃州城池。
“前些日子,宁王给送信,说长安不久就有大变,问要不要和他起,”杨世清搓搓自己胖乎乎手指,粗狂眉毛抖抖,“含糊过去。”
“谋权篡位事情容易丢命,们就守着这地盘不愁吃喝就好”
“咱们肃州城墙高耸、坚固,易守难攻,们粮草也够丰盛,到时就拖,拖到长安大变,他不得不走!”
,你们都想不清楚吗?!”
“你们小王子是和嘉峪关那边借兵!又赖在身上,好让嘉峪关那只黄雀找个借口吞!”
杨世清说完张胖脸气得通红,屁股坐在椅子上。
乌厥人恨恨地瞪他眼。
“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杨世清摆手道,“别来找帮忙,帮不你们。”
“你病真治不好吗?”付凌疑嗓音颤抖着在徐应白耳边响起。
他紧紧盯着徐应白苍白无色侧脸,目光偏执又痛苦,他看见徐应白那
营帐内,付凌疑手狠狠地抖下,然后冲上去扶住徐应白。
他咳得额角青筋,bao起,付凌疑觉得他都要把心肝脾肺起咳出来!
而后付凌疑感觉手上热,血掉在他手背上。
“徐应白!”付凌疑瞳孔巨颤,焦急地叫着徐应白名字。
徐应白叹口气,头虚弱地仰,靠在付凌疑肩膀上。
说到这,杨世清脸上浮出个笑:“说不定还能占到点便宜呢!”
到时徐应白带兵回转,他们就趁这个时候,杀他个措手不及。
肃州城内老狐狸兴致勃勃地算计着怎收拾徐应白起来。
而安西郡内却是另番景象。
下午吹那阵风让徐应白在傍晚发起烧,军医乱作团,生怕这位身体不好太尉大人出什事情。
几个乌厥人只好退出去。
“现在要怎办?”杨世康看着舆图也是脸担忧,他是杨世清弟弟,仗不会打,搞风月之事倒是十分在行,府里大大小小侍妾该有七八十个。
杨世清看见他就来气。
“能怎办?”杨世清道,“他现在连打们名头都有。”
杨世康不解:“那不是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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