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有点痒,又有点麻。
种十分诡异触感。
徐应白:“…………”
不用看清楚,徐应白也知道这人是谁。
除付凌疑,还有谁这胆大包
前世最后夜,徐应白温和面容在他记忆里面挥之不去,那语气温和话语如附骨之疽般响在他耳边。
“这辈子,没有机会再去次。”
烛火微颤,在营帐墙面投下片颤颤巍巍灰影。
付凌疑小心翼翼地下又下轻轻亲吻着徐应白指尖,干燥唇擦过冰凉指节。
他尽量很轻,怕把徐应白弄醒。
上世徐应白也总是这样,吹不得冷风,也受不热,点儿不仔细就要生病,病起来又十足折磨人。然而徐应白最会强撑,就算是疼得要命,也能声不吭地把血全部咽下去,再云淡风轻地和人谈阴谋阳谋。
总是要等到真受不,才会显现出不堪折脆弱来。
让人又生气,又心疼。
付凌疑小心地握着徐应白手,眸子黑得不见底,他脊骨颤抖着,身体弯折下来,低下头像要去朝圣信徒。他将额头轻轻贴在徐应白手背,声音艰涩,语气温柔得有点扭曲:“要是能把命分给你就好。”
自己这条烂命没什好要,如果能分给徐应白就好,付凌疑眸色很深,他紧紧地盯着徐应白面容,表情又像是平静又像是癫狂。
折腾半宿,徐应白喝完汤药之后终于睡去。
付凌疑小心地将他搁在床上,行军时没什好条件,床板冷硬,被子也冷硬。付凌疑就把自己被子全部搬过来,又找好几件厚实衣服铺好,才放心地让徐应白睡下。
徐应白静静地睡着,呼吸很浅,几乎没有起伏,间或有两声在睡梦中也抑制不住咳嗽声。
付凌疑半跪在床边,眨不眨地盯着徐应白,直看到眼睛发酸。
而后他小心地将徐应白手握起来,轻轻地贴在自己脸颊上。
这是漫漫长夜里面,他唯能寻求慰藉。
而床上,徐应白睡会儿又被疼醒,他模糊意识还没有清晰,兜兜转转悬浮在头顶。
但徐应白仍然很明显地感受到指尖传来那干燥柔软触感。
很轻触碰,温柔,但带着说不清又道不明痴与狂。
徐应白混沌脑子断好会儿片,没搞清楚现在状况是怎回事。而后他猛然意识到什,挣扎着睁开眼睛,模糊视线看见床头跪着个黑衣裳人,低着头细细密密地吻着自己手指。
波涛汹涌情感被他压抑在并不结实伪装下。
“这样你就能好好活着。”
付凌疑说完扯扯嘴角。
活着,去完成他想完成事,去看他想去看地方。
苍茫大漠,烟雨江南,还有望无际海和层层叠叠山峦。
徐应白手很漂亮,肤色白皙,修长好看,指甲盖也修剪得圆润,但指节和手掌都是冰凉,仿佛在冰水中浸过般,握着时候冷得彻骨。
好似怎努力都暖不起来。
付凌疑小心地握着着徐应白指节。
他肤色较徐应白深些,衬得徐应白手苍白得不像话。
付凌疑温和地笼着这脆弱手,企图给徐应白留下点温度,然而那些温度稍纵即逝,总是浅浅地在手上停留会儿就很快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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