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静地坐在边,没会儿就觉得眼皮坠铁,抬也抬不起来。再加上坐在炭火旁暖融融,舒服得很,徐应白索性闭上眼睛。
于是不会儿,徐应白就毫无征兆地往旁边倒,付凌疑脸色唰下变得惨白,额角冒出冷汗,慌乱
“不说这些,”徐应白看向叶永仪,“永仪……”
永、仪……个多亲密熟稔称呼,再加上之前这姑娘那声亲昵应白,付凌疑眼眸暗,全身发紧僵硬,喉咙梗塞得厉害,几乎能感觉到股铁锈味。
“你们当年离开道观之后去哪?”徐应白没注意到付凌疑异常,继续开口问。
“四处走,”叶永仪笑道,“后来到益州,上山当山匪,永宁用从谢伯伯那学来点功夫,当山匪头子,再过两年,益州换个州牧叫李毅,他是个好人,们便招安。”
徐应白剔透眼眸微微动。
那把寒光凛冽横刀被徐应白轻轻松松地压下去,付凌疑喉结滚动,“铮”声将横刀收回刀鞘。
“确是好久不见。”徐应白道。
营帐内烧起炭火,铁架子上烤着只被现抓回来兔子。
叶永宁热火朝天地烤兔子,狡黠目光在温文尔雅徐应白和面无表情付凌疑之间来回打转。
叶永仪正和徐应白说话:“和永宁听说你在嘉峪关,正好们从大漠回益州,又刚好有益州州牧给通行令,便顺道过来看你。”
”姑娘把求救眼神投往徐应白,见徐应白没什反应,哀嚎道,“娇娇,你不记得?!”
“娇娇?”付凌疑低声喃喃,难以置信地偏偏脑袋。
她叫徐应白娇娇?!
“叶永宁……”这时另位姑娘姗姗来迟,她用簪子挽发,虽与高马尾姑娘长得几乎模样,但人显得温婉许多,她无奈道,“叫什娇娇,没大没小。”
而后她从马上下来,朝徐应白行礼:“应白,经年别,好久不见。”
“娇娇,”叶永宁叫声,把烤兔子举起来,分大只兔腿给徐应白,“烤好,这个给你。”
叶永仪没好气拍下叶永宁背:“都说多少遍,别乱叫应白。”
“无妨,”徐应白眼角弯弯,“叫就叫吧。”
叶永宁昂头,闻言兴高采烈地又撕只腿给徐应白。
奈何徐应白病还没好全,没什胃口,也吃不辛辣刺激东西,浅浅地尝口就吃不下去。
“谢伯伯如今好吗?”
徐应白冷白面容被火光映得有些血色,他温和地笑笑,回答道:“师父很好,如今在道观带收个小弟子。”
“啊,真是过得好快,你都收弟子,”叶永仪认真道,“你怎样,身体好些吗?”
“还好,”徐应白捏捏指节,面不改色道,“不碍事。”
付凌疑乌黑眼眸动,手指收拢攥紧。
付凌疑手抖。
“文绉绉干嘛,”叶永宁眨眨眼,“以前们不都叫他娇娇。”
话刚说完就被叶永仪瞪眼,叶永宁只好讪笑会儿,道:“阿姐,错……”
徐应白怔愣片刻,终于在记忆里面搜寻到这对双胞胎姐妹身影。
“是你们啊。”徐应白眼角眉梢沾染上点笑意,他抬手按住付凌疑刀柄,把付凌疑横刀给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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