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子重重叹口气,他知道这些将领没个能拉得住徐应白。
这人就是打定主意之后八头牛都拉不回来性子。玄清子不由得想起当年徐应白要出玄妙观入世,十几名师叔师伯轮番劝都没用,最后自己心狠,把徐应白关小黑屋,可谁知道徐应白竟然还是钻空子下山。
最后还是玄清子妥协,还火急火燎给梅永写信,希望昔日好友多少照顾下这逆徒。
论说徐应白在外面摸爬滚打几年,对自己身体也解,应当也知道轻重,可玄清子想还是担心得不得。
徐应白那身旧疾,他幼时玄清子不知给他找多少大夫,个个都说这破烂身体绝活不过二十五。
谢静微本来还哭哭啼啼,闻言顿时大怒道:“你才可疑!可是师父小弟子!师父最疼!”
冯安山与诸位将军:“?”
旁玄清子:“……”
这丢人现世宝!被徐应白宠得无法无天!
鸡飞狗跳好阵,谢静微和玄清子总算证明自己身份,被巡防卫和冯安山放进来,暂住在徐应白营帐里面。
五更天,朝廷军驻扎处,冯安山被叫起来看信使送来消息。
如今除却几位身居高位将军,没几个人知道徐应白不在。徐应白悄声离开,倒不是因为怕自己离开而动摇军心,而是担心自己离开消息传回肃州。
这支几千人兵马,几乎都是去岁徐应白带到嘉峪关,在徐应白亲自操练和指挥下对徐应白极其信任,只要是徐应白号令,没有不听从与执行——可以说是徐应白亲兵。
除外他们素质极高,是支沉默而凶悍军队。
但如今其中还混有约摸几百人肃州兵,阿古达木还在肃州,徐应白并不信任这位新上任乌厥王。
徐应白如今都二十四。
前些日子,玄清子想到这些事情,实在是放心不下,火急火燎问梅永徐应白如今何在,得到消息就风风火火往徐应白这边赶。
原先他没想带
谢静微趴在桌子上看舆图,他不敢动上面插好小旗子,只能好奇地用眼睛看那条条被徐应白划出来行军路线和各个插着旗子据点。
玄清子忧心忡忡地在营帐内走来走去,边走边再次和冯安山确认:“他真去灵州?”
冯安山道:“是啊,咱们大人带几名暗卫去灵州那边。”
“……”玄清子憋会儿,忍不住低声骂道,“这孩子,不要命!”
冯安山看这位玄清子脸色不好,向来大老粗人也忍不住给自家主帅解释道:“老师父,您老别气,咱们大人向来说不二,拦不住,况且大人也是想探究竟……”
这世上没有永恒敌人,也没有永恒盟友。
冯安山边练兵,边和几位将军展开按有徐应白印章书信,刚看完,名巡防兵就朝他们过来,边手扯着位扯着位老道,另边手拎着位穿着道袍小孩。
“你松手!”小孩全身上下脏兮兮,委屈巴巴地喊道,“要找师父!”
他边说边撅着嘴,感觉下瞬就要委屈得哇哇大哭。
巡防兵将他放在地上,抱拳对冯安山道:“冯将军,这两个人说要见太尉大人,们觉得他们甚是可疑!但又不敢轻易打扰大人,就先把人带到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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