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咳咳——”
徐应白捂着嘴手没挪开,还在咳嗽,那声声咳嗽听得人心惊肉跳。
付凌疑着急忙慌转身倒半杯水,转过身时人愣,茶杯“啪声”掉在地上!
碎裂瓷器落地,水沾湿地板,往下流动将掉在地上血冲淡。
徐应白那修长苍白指节之间溢出汩汩鲜血,红得骇人。
徐应白捏着手指节,语气却难得玩味,话音里是碰上对手之后不露声色游刃有余:“事已至此,不嫁也得嫁。”
这时候,妥协是种以退为进。
付凌疑站在徐应白身后,他胸膛剧烈起伏着,手上青筋,bao起,喉间血腥味弥漫,连带着嗓音低沉沙哑:“明白……”
但十足不甘心。
付凌疑压着长眉,凶戾面容郁气横生。
这个魏照,比他想更聪明。
不愧是盘踞在灵州条毒蛇。
“王晖是什时候轮值?”徐应白转头问付凌疑。
付凌疑垂着眼答道:“大约是正午与傍晚,都在西门。”
徐应白眼睫微微颤动,转身随手从桌上取下支笔写信。
话。
“若他是真徐应白,那必然是来撬灵州口子,顺便来打探虚实,”魏照慢条斯理道,“至于为何亲身前来——”
魏照扭头捏住男宠脸,男宠面容惊恐,眼眸含泪看着他,派楚楚可怜样子。
“应是知道喜欢这张脸,”魏照笑得阴险,“如此推断,们灵州城,必然有他探子。”
“既然如此,何不顺水推舟,将计就计,钓钓他身后大鱼。”
他向来能忍,血涌上来也能面不改色地藏到严严实实,这个时候却藏不住指尖那些猩红血光。
“……徐……”付凌疑目眦欲裂,没走两步狠狠跪在地上,他仓惶伸手在徐应白袖袋里面翻找,“药……你药呢!!!”
“没……”徐应白嗓子眼里面含着血沫,说话含糊不清,付凌疑险些没听
耳边又传来徐应白话语:“还不去?”
付凌疑拧起眉,只说个字:“……”
话音未落,窗外风声掠过,徐应白骤然捂嘴咳嗽起来!
付凌疑脸上阴戾神情瞬间消失不见,他慌忙凑过来,将打开窗给压下来大半,扶着徐应白坐回藤椅上。
徐应白坐回椅子上,眼皮半合,额角冒出点冷汗。
只是写到半,徐应白只觉心尖骤然紧,拿笔手猛地顿瞬,墨点滴在泛黄纸张上。
徐应白深吸口气,另只手撑在桌案上,将笔尖按下去,面不改色地把信写完,而后头也不回地将信递给付凌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声音小声道:“伺机将信送回大营。”
付凌疑接过信塞进胸口,却站在原地没动。
他踌躇好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要嫁给他吗?”
语气是极致冷静压抑。
“他既然想玩,那就陪他玩玩。”
幕僚闻言恍然大悟:“世子英明!”
魏照说完嫌恶地甩开男宠脸,又擦擦自己手:“父王前些日子来信,说已经到定襄,探子也传信说肃王那个渣滓已经过江,幽州齐王动向不明,到时等父王杀入长安,江山是……”
“姓徐,也是。”
彼时房内,徐应白神色冷峻站在窗前,手指节下下敲在桌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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