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悟宁刚生产不久,此刻还在卧床,只得眼睁睁看着魏珩把十七抱在怀里。她支起身:“王爷……”
魏珩抱着孩子哄会儿。
他还是少年身形,看起来羸弱,人却很稳当,十七在他怀里渐渐止哭声。
“皇嫂……您生是双生子,”魏珩边抱着孩子哄,边淡淡开口,“接生婆太着急,所以您腹中另外子,是在王府生。”
焦悟宁时愣住:“什?”
沉香舀勺米汤喂给十七,母乳与米汤味道大相径庭,十七瘪嘴,大声嚎哭起来。
哭声惊动在外魏珩,正在说话*员也安静下来,头雾水地看向魏珩。
十七是在皇帝出逃那日凌晨出生,消息来不及传出,也没有按流程昭告天下,所以除皇宫那几位,以及消息灵通魏珩,没有人知道魏璋多个小公主。
他们仓惶出逃,甚至也顾不上这对母女。
魏珩也没想帮魏璋昭告天下多个公主,因为他还有别打算。
在徐应白马不停蹄带着兵马与宁王搏斗,又路南下时,长安那边也并不安生。
皇帝带着皇室宗族、后宫和干重臣渡过渭水去找齐王庇护,留守长安*员与兵马群龙无首,不明所以百姓只知道有人叛乱,叛军快打到长安,不少人拖家带口四下奔逃,时间尘嚣四起,人心惶惶。
唯留在长安皇室子弟魏珩自然而然成留守长安众臣根救命稻草。
这些没有跟随皇帝离开长安,也没有收拾包袱离开,反而留在长安*员大多都是微末小官,在朝上也说不上什话,唯位官职较高,是执意留在长安等待徐应白回来刑部尚书张故明。
这些人此刻都聚在魏珩王府里面。
“只是可惜……先出生公主,身体太弱已经夭折,”魏珩叹息道,“只剩皇子活着。”
他话说得极慢,柔声细语如江南飘飞柳絮。
“现在,陛下唯皇子,就在怀里,”魏珩道,“皇嫂明白吗?”
焦悟宁愣住,没过
此刻听到这尖细嚎哭声,魏珩剔透眼眸动动,开口对百官道:“对不住,进去看看。”
他进内间,焦悟宁就急着与他道歉:“十七……十七不是故意哭,还望王爷不要怪罪!”
面前少年面容温善,也没有不耐烦,只道:“皇嫂言重。”
说完他示意铃兰将孩子给他。
铃兰是魏珩人,自然听话地将孩子递过去。
舆图之上是密密麻麻标点,长安兵马其实仍有战之力,可惜帝王临阵脱逃,此刻军心低落,陆陆续续有士兵逃窜,形势之严峻让众人都有些心凉。
焦悟宁抱着孩子躲在内间,服侍宫女小心地照顾着她与她怀里小公主。
焦家大部分人都已经随同魏璋离开,不知他们有没有意识到堂堂皇后,竟然被他们留在长安。
小公主这会儿还没有名字,因是五月十七生,索性便先起个小名叫十七。
王府不比皇宫,再加上魏珩不受宠,王府内清贫如洗,焦悟宁又瘦弱,身子因此有些跟不上,几乎没有多少奶水,十七已接连几日喝都是米汤,这会儿瘦瘦黄黄,王府侍女铃兰与跟着焦悟宁宫女沉香看着心急如焚,接连好几日都出去找奶妈,可惜是长安大乱,根本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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