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殿下吧。”
徐应白温声道。他知道魏珩想问什。
七皇子殿下虽然少年老成,也颇有自己心计想法,可面对信任长辈,还是免不露出心思,何况他对面还是徐应白。
徐应白边断断续续地呼吸着,边看着魏珩轻声回答,“殿下,臣……”
他顿会儿,还是避开自己病:“这晚,殿下怎还不睡?”
暗卫思索会儿,抱拳道:“劳烦殿下稍等,属下需得向主子禀告番,若是主子允许,殿下方可进帐,若是不许,还请殿下早回。”
魏珩点点头,目送暗卫进营帐。
营帐内传来细细碎碎咳嗽声,不会儿那暗卫就出来,对着魏珩行礼:“殿下,主子请您进去。”
魏珩快步进营帐,刚进去就急急低喊声:“老师!”
徐应白将第二张染血帕子扔进篓子里面,刚刚点燃烛火散着微光,照亮徐应白那张让人见之不忘容颜。
暗卫抬手狠狠打自己巴掌:“属下失言!”
“不论之后如何,”徐应白闭闭眼,“不许再告诉他。”
暗卫后背泛起层冷汗,他重重点点头,应声是,而后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他刚出营帐,还没站住脚,就见帐外站个清秀少年,正是魏珩。
“七殿下,”暗卫行礼,“您……是来找主子?”
来,全身上下没处能够动弹。
暗卫这才发现水是凉,他刚才太着急便没试水温,此刻大惊失色地跪下来:“主子!属下不是故意!”
要换付凌疑在此,这碗水绝不可能是凉。
暗卫瑟瑟发抖地等着徐应白罚人。
“咳咳……知晓,”徐应白眼睫颤下,抽出张帕子仔细地将手上血擦干净,“咳……你们本来也不是用来伺候人。”
“有些睡不着,”魏珩如实回答,“出来走走,顺路来看看老师。”
徐应白颤颤巍巍地吐口气,丹药起效很快,他现在已经舒服不少,等那
魏珩依稀能看见他唇间隐含血迹。
“老师……”魏珩道,“你……你病……”
他想问徐应白病到何处,却又不敢问出口,怕徐应白张口就是口血,只能上前去给徐应白拍背,忧心忡忡地看着徐应白侧脸。
“劳烦殿下……”徐应白开口道,“扶下臣,臣有些动不。”
魏珩赶忙将徐应白扶好,让他能靠着
“不是。”魏珩摇摇脑袋。
“夜里睡不着觉,出来走走,”魏珩道,“刚刚路过老师营帐,看见你急匆匆进去,是老师病?”
暗卫嘴很严,没有徐应白许可并不多言,只得顾左右而言他:“殿下,夜已经深,还请殿下早回。”
魏珩眉毛动动,有些不放心。
“想想见见老师,”魏珩轻声细语道,“放心,不会打扰老师太久。”
这群暗卫开始学就是杀人越货,刺探军情,照顾人并不是他们分内之事。
何况还是这样个病入骨髓人。
“退下吧。”
暗卫战战兢兢地磕个头,看着徐应白苍白脸色嗫嚅会儿,又想起付凌疑嘱咐,鼓起勇气开口道:“主子……头儿说您离不开人……”
“退下,”徐应白皱皱眉,“你听他还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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