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珩定定地看徐应白会儿,低下头回答:“明白,老师。”
闻言徐应白安然浅笑,嘴角扬起个好看弧度,而后他胸膛骤然起伏得厉害,抵着唇又咳嗽好几声,好阵才停下来。
好在这次总算没咳血。
不会吓着人。
魏珩紧张地看着徐应白。
那是根很简单红绳。
“这红绳原来栓着块玉,那是臣母亲留给,”徐应白温声道,“后来玉被臣当掉,老板见臣不舍得,就将红绳留给臣。”
“臣将它随身携带,近两日挑点时间把它制成条手绳,若臣明日真去不……劳烦殿下替臣交给付凌疑。”
“……这等重要东西……”魏珩觉得自己像接个烫手山芋,手都在抖,“老师……您还是亲自交给他……”
徐应白摇摇头。
口气彻底呼出,他轻声开口:“殿下来得正好,明日……若是臣不能去送军,你就代臣去吧。”
“老师!”魏珩蹭下站起来。
他隐隐约约察觉到什:“……还不够好……还有很多东西要和老师学……”
“你是皇子,是们效忠主君,早晚要学着接手切,”徐应白语气仍旧温和,“况且……咳咳……世上才人……万千,没有臣,也有别人能教殿下。”
“臣或许不能陪殿下多少时间。”
“夜深,”良久,徐应白终于开口,“殿下回吧。”
魏珩紧紧抓着那红绳,他将徐应白扶好躺下,向徐应白行礼,又替徐应白将烛火熄灭,步三回头地出营帐门。
大风拍打山野,月明星稀,鹧鸪声响,魏珩抬眼望向那轮明月。
再有两个多时辰,就要天亮。
“殿下去吧,”徐应白神色平静,语气温和而冷静,“他总要走,见还要舍不得,会更难过。”
“那就不让他走!”魏珩道,“况且,有他在,老师也能被照顾得更好。”
“殿下,必要时候,人要学会割舍与放下。”徐应白摇摇头,缓慢而又坚定地开口。
割舍感情,放下执念,去做更重要事情。
“况且,狼是要被放回原野,如果直待在人身边,被人养熟,人死,他也会死。”徐应白看起来有些难过,声音却仍旧很温和,“臣不知道这样做能否拉住他,但是……臣还是想试试。”
魏珩忧心地看着徐应白,时间沉默不语。
过会儿,他轻声道:“等打赢,们去找陈太医,他医术那高明,定有办法。”
徐应白专注地看着魏珩,没有打破魏珩眼中希冀:“但愿吧。”
而后他将手中藏着件东西递给魏珩。
魏珩小心地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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