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势力早就暗中虬结,在利益面前,皇帝是谁并不重要。
齐王早已等不及,这样事情,越拖久就越不利,何况徐应白大军已然压境,必须早下定数,只要圣旨白纸黑字,魏璋禅位,攻守就会易势,倒时就不是徐应白清君侧剿叛
战争彻底爆发,扶风郡乱作团,达官显贵正在收拾金银细软准备奔逃,齐王姜严冷着脸指挥军队抵抗来势汹汹玄甲卫。
灯火幽微,梅永字句读完徐应白信件,收起自己手上所有关于世家与齐王勾结证据,在深夜进帝王居所。
梅永跪在蒲团上,将手上东西呈给魏璋。
在刘听玄之事后,魏璋就直疑神疑鬼,他逼问太后焦婉和贵妃宋柳柳许多次,却直得不到确切答案,他又不敢去问齐王,毕竟寄人篱下,又无兵马与之抗衡,他知道齐王想要捏死他,就和捏死致蚂蚁样简单,
帝位摇摇欲坠让魏璋既愤怒又胆怯。
而这世,他有惊无险地过中秋,但似乎也活不过二十五岁。
微风拂过徐应白面容,他在这短暂平静之中合上眼皮,静静地思索着,这世,自己会在什时候死去呢?
可惜没有人能告诉他确切结果。
但他能确定是,自己时间已不多。
宁王和肃王拖着兵马,将战线拉得极长,和玄甲卫耗时间,明显就是想耗死自己。
徐应白脸色顿时更加苍白,他身形晃晃,差点就要栽倒,他单手撑住桌子边角。
那暗卫见徐应白脸色不好,立刻急道:“主子莫急,仰啸堂那边来消息,说是已经偷偷将他带回去,人并没有死!”
“只是……”暗卫欲言又止,最后轻声道,“他眼睛看不见。”
“来信说是熟石灰入眼,没能及时处理,将眼睛烧坏。”
徐应白喉头哽,不知要说些什,他扶着桌椅坐回椅子上,静静地盯着虚空半晌儿,最后长长叹口气。
愤怒是那多人想要篡夺那把属于他龙椅,胆怯是害怕有人真能成功把拉下。
没有帝王权势地位和滔天财富,他就什也不是。
魏璋急不可耐地拿起梅永呈给他证据。
亲王与世家勾结腌臜事桩桩件件展露在魏璋面前。
里面竟有条是两日后,就要杀魏璋,拟造圣旨让齐王登基。
齐王对帝位已经有觊觎之心,世家也向齐王倒戈,他必须要齐王坐不上这个帝位。
徐应白睁开眼睛,因为连日休息不足,他眼白处泛着让人看觉得触目惊心红血丝。
他回到营帐之中,提笔在纸张上书写,最后又唤来暗卫,让他将信寄送到梅永手上。
信送到梅永手上那个晚上,徐应白举兵渡河,从汉水两处因为崎岖难进而守卫稀少地方侵入扶风郡!
宁王和肃王大喜过望,立刻派兵马遥遥观望,想要演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让仰啸堂好生照料,”徐应白哑着嗓子道,“等到时机成熟带他离开扶风郡。”
暗卫点点头,轻轻撤出营帐。
外头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星子隐约显现,徐应白走到营帐门口,看见山头处弯月显现。
再过二十余日,就要到冬至。
徐应白记得自己上辈子是在中秋死,万箭穿心,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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