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员们战战兢兢,两股战战地将大军迎进幽州城。
付凌疑勒着缰绳,又看向天边,月亮已经被完全遮住。
他忧心忡忡地转过头,乌黑眼眸压着团难以言喻慌张。
“们什时候离开幽州。”付凌疑问身前李毅。
他升迁很快,因为杀人足够凶狠,又识文断字会兵法,如今已经是李毅副官。
魏珩和众暗卫顿时无言,有暗卫悄悄红眼眶,转过身去抹眼睛。
他们都知道徐应白话中意思。
魏珩吸吸鼻子,抬手恶狠狠擦下眼睛,扬起个难看笑,也不知是在安慰谁:“会……老师,定会再见。”
远在万里之外幽州城,付凌疑心狠狠抽痛下。
他忍不住抬眼望向天边遥远明月,大风层层叠叠,厚重黑紫暗云渐渐遮住那清淡月光。
更何况,他们很快就要进军长安,战场上瞬之间万象变化,哪里能耽搁那久?
“用药吧,”徐应白淡淡道,“如果用最猛药,能撑多久?”
“大人,”陈岁艰难地摇摇头,字顿开口道,“您已是强弩之末,单纯用药除减轻痛苦以外已经起不什作用!”
徐应白闻言沉默会儿。
这简直是最坏结果。
“过两日吧,兵马需要休整,之后还得收拾齐王兵马,”李毅将降书抛起又接住,眉头挑,没个正形样,“怎,你又想你家太尉?”
付凌疑紧紧盯着手上红绳:“……嗯……”
“……”付凌疑眼眸昏暗,压抑着心底不安,哑着嗓子道,“想现在……就见到他。”
付凌疑感到阵难以抑制心慌。
他忍不住用左手抚上右手手腕,那上面扣着根没有任何配饰普通红绳。
这动,他身上伤口皲裂开来,肩膀那里道深深砍伤血肉模糊,军医包扎得太急,并不仔细,绷带被血洇透,隐约能看见白骨。
但付凌疑却不得疼,那根红绳跟麻沸散似,短暂地让他忘记自己身上还有伤。
大军徐徐进城,幽州留守*员向他们呈上降书。
“按现今状况,若不伐骨洗髓,”陈岁接着道,“大人好生养着,约莫能撑两个月。”
“至于确切时日,”陈岁惭愧道,“学艺不精,还不到能诊出确切时日地步。”
没想到,徐应白闻言居然轻轻弯起眼角。
他笑得很温和,唇瓣上枯槁暗红血迹触目惊心。
“两个月啊……打个对折吧,”徐应白温声道,“若是运气好,或许能再见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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