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已定,诸王已清,朝廷已肃,世家也元气大伤……之后切,会在其他人带领下逐渐好起来。
不知过多久,徐应白踏上最后级台阶,他下意识抬首看向天际。
天空似乎变得很亮,云层越积越厚,徐应白几乎觉得自己伸手就能够到天际。
而他也确那做。
在他抬起手那刻,无数片雪花自空中飘落,掩盖战火与斑斑血迹。
长安城内战斗从凌晨到夜晚,至深夜方才结束。
城内烽火狼烟,哀嚎遍地,整休完毕兵马在各路将军带领下打扫战场和追击残余。
徐应白终于得丝半点空闲。
他在深夜走上长安宫城前往宣政殿三千级台阶。
他还没来得及换衣裳,只是脱下身上轻甲。轻甲下白衣被战火与狼烟染得灰扑扑,衣服上到处是血迹,不知道是玄甲卫,还是敌军。
负责搜查玄甲卫训练有素地分两路狂追而去!
刘莽瘫坐在地上,看见远处肃王被名玄甲卫飞身压在地上,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然而不会儿,刘莽猖狂笑声就像鸡被掐住脖子样停住。
双黑靴停在他前面。
刘莽从下往上看过去,在看清来人全脸时,全身忍不住哆嗦下。
瞩目下骑着马进朱雀门。
“传令,投降不杀,”徐应白语气冷肃,眉目含霜,“若有抵抗,杀无赦——”
“若能斩杀宁、肃二王者,赏百金,提供线索者,免罪赏十金。”
“传令——”
千人呼万人喊,呼号震天。
徐应白肩头落层浅浅白雪。
而落在他手心雪片,竟然没有融化,完好无损地躺着。
“下雪……”
徐应白看着掌心
总归二者都有,只是多和少区别罢。
徐应白缓慢地踏上淌着血石阶,血点溅在衣服上。
他记得,二十岁那年,他不顾阻拦从玄妙观离开,步步走下几千级台阶,从山顶走到山脚,离开他生活二十年地方,孤身人来到长安。
然后走上条没有办法回头路途。
现在,他终于走到尽头。
魏珩穿着身轻甲,剔透而毫无波澜地目光看着刘莽。
他神情殊无笑意,嘴角却扬起个温和微笑,十分有礼地看着刘莽:“真巧啊,这也能遇见。刘大人,好久不见,还记得说过什吗?”
刘莽慌张地往后面挪动身子,魏珩身后几名士兵已经在魏珩示意下越向刘莽。
魏珩淡淡地转过身,带着其余人继续追击。
他身后,传来刘莽惊天动地惨叫和求饶声。
玄甲卫嘶吼着传递徐应白命令,声浪从中间传至外围,声势浩大地传遍整个长安城,北府兵和骠骑军已经无力再抵抗,只能四下奔逃。
宁王和肃王趁乱想要逃出长安,他们换上平民装束,装上自己财物就分道扬镳,飞奔出逃。
刘莽瘸拐地走在他们身后,刚才肃王气之下打瘸他条腿。
他满怀恨意地看着他们两个逃跑方向,耳边传来玄甲卫洪亮喊声。
刘莽阴恻恻地咬咬牙,突然扔掉手里拐杖,坐在地上指着两个相反方向:“宁王和肃王跑!看见他们!他们往那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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